“是!可是將軍,咱們頭上的那堆石頭怎麼辦?”那名副官開口提醒說道。
“中間部分用馬身替換我們的人暫時頂住,等會向外散開的時候,一定要快,這樣的話,石頭會落在整個隊伍的中間處,這樣頂多就是將馬屁困死在了石頭中,我們的人卻不會出事!”雷勝蹲著身子掃視頭上的盾牌說道。
“可是將軍,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戰馬可用了啊!到時候如何反擊?”那名副官露出一臉難色的說道。
他說的沒錯,由於是在兩軍對陣交鋒的情況下,而且還限製了上邊的人數,無論任何兵種都無法具有騎兵的攻擊力,而且雷勝這次還選擇了七成的騎兵,為的就是在防守反擊中,以騎兵的優勢,將對方一舉衝垮。
而此時如果放棄了馬匹,變成步兵,那麼僅存的這點優勢就全都不複存在了,還憑借什麼來反擊對方呢?
要不說這人就隻能做副官呢!現在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還在那遮遮掩掩的什麼都不舍得丟下,難道要抱著這些東西一起‘歸西’啊?
“沒有馬匹你們就不會衝鋒了嗎?非要有馬匹才會打仗?如果戰場上沒有了馬,你們就都給我束手就擒了嗎?”雷勝很不高興的瞪著那名副官,怒聲喝道。
“屬下知錯,請將軍責罰!”那名副官趕忙單膝跪地承認錯誤道。
“哼,你們就是這幾年的仗打的太順了,順風順水順到家了,是不是都順到不會打硬仗打狠仗了?不過這次正好,借著對方的這股壓力,我倒要看看你們肚子裏是不是隻剩下沒用的廢物了!”雷勝重重的冷哼一聲,開口繼續訓斥說道。
不光是那名副官覺得打仗順,就連雷勝都快要有這種錯覺了。想想這幾年的經曆,五處麾下的兵馬已經很少外出征戰了,雖然每天的訓練強度沒變,可是缺少了對手,再強大的軍隊也會變得頹廢,能剩下的就隻有‘回憶’和‘曆史’了。
此次比鬥進行到了現在,雖然雷勝並沒有占到絲毫上風,但是卻無意中讓他發現了自己麾下部隊的不足和弊病,這些都是在平時訓練中看不到的,但是在此時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全都表露了出來,一葉知秋,即可見微知著,恐怕整個五處的兵馬都已然病入膏肓了,如果再不下手整頓,恐怕在未來的戰鬥中,五處的赫赫威名就會變成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將軍請放心,屬下定當竭盡所能,不會讓將軍失望!”那名副官一臉驚恐錯愕,他聽出了雷勝內心中的憤怒,趕忙開口應承說道。
話雖然說得漂亮,但是明顯他並沒有意識到根本問題的嚴重性。
……
公孫澤天沉吟良久之後,突然開口說道:“傳令下去,長槍方陣上前替換下刀盾方陣人馬,做好近戰接敵準備!同時命令,弓弩方陣停止齊射,更換箭矢,隨時聽我命令!”
“是!”
隨著旗語兵揮動的旗幟,長槍方陣人馬迅速前插,與退下來的刀盾兵做了一個對調。而前插上去的長槍步兵,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怪異的打扮,身上到沒有什麼,隻不過這臉全都別包了起來,別說嘴巴了,就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了。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這些人能看得見敵人嗎?場外人全都為此疑惑不解起來。在這場比鬥中,原本不被眾人看好的公孫澤天,不僅沒有想象中的快速敗北,而且還怪招頻出,打的雷勝毫無還手之力,這對於眾人來說,簡直太不可置信了。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突然做出調整?”程慶龍不解的問道,他見刀盾方陣的人馬投的正起勁呢,估計在內褲還沒被撇出去之前,對方的外圍防線就會徹底垮掉,到時候他們就不得不認輸投降,可也就在這時候,公孫澤天竟然命令變陣,這怎麼不能引起程慶龍的不解。
“對方想要突圍!想要‘棄車保帥’,這雷勝倒也有幾分魄力,如果真被他們突圍了,倒也有些麻煩!還好我提前有了準備!知道他不會就這麼的認輸投降了!”公孫澤天目視前方的交戰之處,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之後,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似乎有些欣慰,好像有些期待,甚至還有些高興!真不知道公孫澤天究竟高興什麼?
“突圍?這……怎麼可能?”程慶龍睜大眼睛,他不敢相信,馬上就要全線崩潰了,竟然還想要突圍,這真心難以讓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