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皇帝陛下深深的有些後怕,他身背的冷汗直冒,手心裏也開始有些濕潤起來,這種結果未必不可能出現,而且還要取決於那個隱藏在帝國內部的毒瘤什麼時候被引爆,當它被引爆的時候,恐怕就是帝國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候。
“陛下稍安勿躁,這件事還有機會挽回,且聽院長繼續說下去!”一旁的魏公公看著臉色慘白的皇帝陛下勸慰的說道。
“朕有些激動,兩位莫怪,朕不是針對你們!”皇帝陛下穩定了一下心神,竟然破天荒的對著二人解釋道。
剛才的那一幕純粹是失控行為,以院長和魏公公對陛下的了解,他還真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就連從小陪著皇帝陛下長大的魏公公也是第一次見到陛下如此模樣,說實話他剛才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值得欽佩的是,大多數的帝王就算是錯了,為了顧及顏麵,都不會主動開口承認自己的失態或者錯誤,而眼前的這位陛下卻不然,倒是有幾分明君的樣子,能勇於承認自己錯誤的皇帝,世間能有幾人?
“陛下,罪臣確實有罪,這件事是監察院之過,待此事之後,罪臣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院長再次跪地請罪的說道。
“算了,就像魏公公說的那樣,這件事好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倒也不算是什麼大罪!”皇帝陛下意興闌珊的對著院長揮了揮手,示意他平身,然後接著反過來勸慰院長說道。
“由於事出突然,罪臣當即派人調遣了距離最近的大軍,讓他們即刻啟程北上支援監察院所屬,這擅自調動大軍之罪,實在是罪無可赦啊!”院長沒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繼續說道,說罷又是俯身磕頭,一副認錯服罪的架勢。好在院長此時麵聖並未身著官袍,頂戴官帽,否則真懷疑他會不會當眾‘寬衣解帶’了。
自古以來,私自調兵都是大忌,唯一有權利調兵的隻有皇帝陛下本人,而地方上的軍隊,或者奉命駐守某處部隊,若非憑借虎符或者調令,否則膽敢擅自調動者,當一叛國罪論處,當滅九族。
“等等,你調了哪隻軍隊北上?鳳陽以北成規模的也就是各地的城衛軍了,他們有什麼戰鬥力,去了還不如不去呢!”可是皇帝陛下好似沒有在意院長私自調兵這件事,他反倒是更關心具體被調派了哪支部隊前往北上支援去了。
“並非是那些地方上的廢物,老臣調派的是司徒擎雲麾下北方集團軍的精銳,此刻他們正在北上的途中,相信再過幾天就可以和五處的兵馬彙合到一起!”院長上身直立,但雙膝依舊跪地,對著陛下解釋說道。
“司徒大將軍的兵馬在鳳陽?真是太好了,天助朕也啊,哈哈,這件事院長大人一點錯都沒有,而且處事果斷,應該大賞而不應該罰!院長快快平身!”皇帝陛下狀若瘋狂一般,高興的手舞足蹈,要不是他還記得自己是一國之君,估計都能一蹦三尺高,來表達內心之中的喜悅之意。
司徒擎雲麾下的大軍的突然出現,雖然很是讓這位陛下感到意外,但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解開了皇帝陛下的心結,這讓他的心神更加安穩了不少,就好像是一枚定心丸一樣,讓原本高懸著的心,徹底落回到了肚子之中。
“多謝陛下厚恩!”院長也不矯情,又叩拜了三次之後,這才起身說道。
目前事情還遠未到塵埃落定的地步,一切都還處於待定之中,而這種情況下也是最讓人著急的,就算是他們此時不能過做些什麼,但是也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賞與罰’的扯皮之中。
“那兩支人馬彙聚到一起,當有誰來指揮呢?”一旁的魏公公突然開口問道。
“之前和陛下提到的那名候選人!”院長轉頭看向魏公公對他說道。
“這……,這會不會有點不妥啊?先別說他如何指揮司徒擎雲的大軍,就是院長麾下的那個雷勝,估計都不能允許一個外人來指揮他和他的軍隊,我看這件事還是以雷勝為主,司徒擎雲為輔,這樣最為妥當!院長以為意下如何?”皇帝陛下頓了頓,疑惑的對著院長問道,似乎院長給出的答案並不能盡如人意,隻是他覺得有些托大了些。
不過想想也是,無論是監察院五處的精銳,還是北方集團軍的精銳,都是帝國之中不可多得的精英軍事力量,放在任何戰場上都會是戰略級別的存在,如果將他們交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孩子的話,還不如交給身經百戰的當世名將更為穩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