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們所做的一切,怕早就在他人的預料之內啊!別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還不自知!”四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最壞的結果說了出來。
“四叔絕對是多慮了,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就不要多考慮這些不相幹的事情。如果根據四叔的判斷,這支部隊正是司徒擎雲的那支精銳之師,那麼他們取道鳳陽,並轉而北上,究竟所圖為何?”夏侯雋煜被四叔的這番言論刺激到了,心猛的也是一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強行將這種可能性極低的情況拋諸腦後,立即轉移話題說道。
四叔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雖然麵上依舊如怡,但是內心深處卻禁不住對這位侄子的綜合評價大打折扣,並且還在評價上重重的添加上‘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以及‘心胸狹隘’等字樣。
既然侄子想要岔開話題,四叔也不勉強,畢竟這些話,自己已然說了出來,萬一有朝一日這位侄子栽了跟頭,可就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了,畢竟最終吃苦頭的可不是自己!
隻聽四叔侃侃而談的繼續說道:“如果說改道鳳陽,可以解釋為接到某個命令而來此平亂的,這也說的過去,但是領兵北上就沒有道理了,北麵有什麼?他們總不能返回北疆吧?”
“事有反常必有妖,四叔可知他們北上走的哪條路?”夏侯雋煜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問道。
“我們的人是從監察院那邊撤退下來的時候,在沿途發現的這支部隊,看著部隊的行進方向,估計是直奔監察院大營而去!”四叔立即回答道。
“這就更不能讓人理解了,據我所知,監察院這次北上的大軍至少也要幾萬人,而司徒擎雲的這支軍隊北上去做什麼?搶功勞嗎?監察院那幫人也未必會同意啊!要是去協助的話就更不現實了,他們這番舉動頂多就是錦上添花而已,根本起不到雪中送炭的程度,再說了監察院的人也不可能領他這個情啊!”夏侯雋煜緊鎖眉頭不解的細細講述道。
畢竟他不是第一次和監察院那幫眼高於頂的人打交道了,雖說以往都是監察院從旁協助,而隻有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與監察院的高層合作,但是也正是這一次,讓夏侯雋煜記憶猶新,難以忘懷,並且評價深刻。
“會不會是有些事情咱們忽略了,亦或者說還有大侄子你不知道的隱情?”四叔帶著一絲提醒之意,對著侄子說道。
“是不是忽略了我不敢說,但是隱情的話,那就未必了,自從北上之後,幾乎所有的大小會議我都親自參加,可以說那位五處處長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想來不會有什麼隱情!”夏侯雋煜搖了搖頭回答道。
對於這件事他並沒有對自己四叔過多隱瞞,一來這是事實,二來這也沒有提及機密之事,算不得什麼。
“對了,你不是說還有一個競爭對手嗎?那會不會……”四叔想了想突然開口問道。
“絕對不會!”夏侯雋煜用著前所未有的肯定語氣,對著四叔回應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四叔不解,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侄子有這麼大把握此事不可能!
“之所以如此肯定,原因有二。其一,從這件事本身上看,頂多算的上私運巨款,而北方也是帝國所重點掌控的範圍內,這筆巨款運往北方能用來做什麼呢?無非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或者某些秘密的情報據點所用,僅此而已!所要做的隻是將巨款悉數追回即可,而監察院的人去了也不少了,犯不上再調派司徒擎雲的那隻軍隊前去支援啊,想來如果另一個競爭對手也參與此事的話,他不應該蠢笨到帶著這支軍隊前往,這樣會讓監察院的人很不滿的!再說了,他又如何說服司徒擎雲調動大軍呢?司徒家族會任由著一個外人亂來嗎?”隻聽夏侯雋煜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緩緩的解釋說道。
“那如果這個候選人是司徒家族的呢?”四叔繼續開口追問道。
能促使司徒擎雲調動大軍來協助的人,隻有兩種,一是接到皇命,並且手握虎符或者調兵令牌的人;二是司徒家族嫡係之人,除此之外絕無可能。
而此時此刻,可能有人攜帶皇帝陛下的虎符或者兵部的調兵令牌前來此地嗎?顯然不太可能啊,這裏一無戰事,二無叛亂的,朝廷怎麼可能給一個戍衛邊疆的部隊出示這種東西呢?
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了司徒家族的嫡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