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趙逸陽和翟玉堂兩人連番羞辱之後,這件事就仿佛成了夏侯雋煜的一個心結,甚至更是縈繞不去的噩夢,這對於他這位從小被眾星環繞般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富家大少爺來說,是一種不能容忍的恥辱,甚至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而這筆巨款就成了夏侯雋煜用來突破心結的唯一憑借,他甚至無數次幻想著將這筆巨款放在那兩人的眼前,更是多次幻想兩人哭鼻子抹眼淚的跪倒在自己麵前,大罵自己‘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雲雲。
總之這種意yin,已經成為了夏侯雋煜內心的魔障,或許是因為他心胸本來就不大,更沒有半點容人之量的緣故,他內心之中的恨,更明顯,更犀利,也更難祛除,萬一這種魔障沒有被很好的疏導出來,並在他的內心之中紮根了下來,那麼夏侯雋煜這輩子,恐怕在功法心境上,很難突破到八級水準。
因為功法在前七個階層,對於心境的要求還不是太高,雖然很多為此卡在四級到五級的階段,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坎其實在七級晉升八級的時候,那時候心境如果不能平穩如常的話,可不是單單無法晉升等級那麼簡單,輕者終身不能寸進,重者功力全非,如同廢人,如果強行提升功力的話,很容易就會心脈盡碎而亡。
“恭喜大侄子,賀喜大侄子,看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一旁的四叔還沾沾自喜的恭賀眼前的大侄子呢,完全沒有看出來他扭曲且猙獰的麵容,和內心之中猶如波濤洶湧的心神。
“哼,監察院,必定是我夏侯雋煜的囊中之物!”夏侯雋煜一點沒有為四叔這句恭賀自己的話感覺高興,反問一臉冷峻的‘哼’了一聲,仿佛是要宣泄內心的痛苦與憋悶一般,話語更是冷的讓人一寒,語氣說不出的堅定和血腥,好像他的入住監察院,是帶著屠刀和殺心而去的。
“他日大侄子榮登監察院院長寶座之時,可不能忘了你四叔我啊!”四叔還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暢想,甚至語氣已經有些在巴結自己的侄子了。
“那是自然,這次還要多謝四叔施以援手呢!”夏侯雋煜淡淡一笑,對著四叔抱拳一禮,假裝客氣的回答道。他的禮行很不到位,仿佛是平輩論交一般的行禮,這種行為其實是很不禮貌的,但是夏侯雋煜絲毫未覺,宛若高高在上的決策者,蔑視世間所有人。
“隻要大侄子有什麼好處別忘了四叔,就比什麼都成!”四叔心底閃過一絲不快,但是畢竟這般歲數的人,心中城府不是一星半點,笑著掩飾了自己心中的鄙夷和不滿,笑嗬嗬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拍著夏侯雋煜的肩膀,似乎是對待小輩的態度一樣。
“還請四叔放心,在夏侯家族之中,隻要我父親和我存在一天,必定保全你這一脈的利益!對了,不知道四叔可有監察院那些人的情報?”夏侯雋煜看到即將落在自己肩膀的大手,微微欠了欠身,本來想躲,但是最後還是停住了,坦然的讓自己四叔拍了拍,然後立即轉移話題的說道。
這幾天夏侯雋煜除了等待家族那邊的來信,就是等著四叔派出去的密探傳回來一些有用的情報。畢竟他擅自脫離了監察院的人馬,雖然也不是他故意如此,但是畢竟此時他確實在鳳陽城中享受著,這要是傳出去可對誰也說不通啊。
因此夏侯雋煜就特別想要知道監察院接下來的動向,以及打探一些關於另外一位候選人的相關信息情報,畢竟知己知彼,現在雖然不知道對方對自己了解到什麼程度,但是自己至少要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年齡多大,是男是女吧!
最重要的是,自己得知道對方的進度,如果和自己接的是同一個任務,那麼對方有沒有可能找到銀兩,自己又能比對方快多少?這些都是夏侯雋煜所要擔心的,而唯一的途徑就是派遣密探過去,盡可能的調查出相關情報來。
“沒有,監察院不愧是搞情報出身的,防守的滴水不漏,我們前往查探的人,基本上都折戟在那邊了!”提及此事,隻見四叔一臉凝重搖了搖頭,麵色陰沉的對著夏侯雋煜說道。
聽到‘折戟’這兩個字,夏侯雋煜心中也是猛的一沉,四叔說的很委婉,但是自己卻知道,這個意思其實就是此行這些密探,不僅沒有獲得到任何情報,反而都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