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莽夫,啥話都敢亂說,他可不是我一處的密探,他是歸長老院指派,除了首席長老以外,不會聽從任何人調動,就連院長大人都白扯!”趙逸陽笑著回答道,並好心提醒翟玉堂說道。
監察院中的長老院,雖然是給監察院內部人養老的地方,但是一些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時,也需要借助於這些老家夥的經驗和功力,同時長老院還具有一定的監察和督促的職能,因此長老院本身雖然也是監察院中內部的機構,但是卻是獨立存在的體係,它也擁有自己的人手和實力。
“怪不得這麼牛呢!”翟玉堂也聽說過長老院的架構,隻不過長老院的那幫老家夥太懶惰了,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們也懶得管,更懶得參與,除非某件事讓他們特別感興趣,否則想要調動出他們的人馬,非院長本人莫屬。
正待兩人小聲嘀咕的時候,夏侯雋煜騎著馬從前過來了,客套話也沒說,氣呼呼的對著趙逸陽質問道:“剛才那個人呢?去哪了?目中無人,我定要治他得罪,姓趙的,你告訴他,讓他洗好脖子等著,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這……,這恐怕不好吧?”趙逸陽麵帶苦澀,賠著笑臉對夏侯雋煜說道。
“哼!姓趙的,我知道你故意護著他,這不要緊,你上麵還有上司,實在不行我去找院長大人,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說?目空一切,真當他是個人物了嗎?”夏侯雋煜明顯還沒有從憤怒之中掙脫出去,依舊像是吃了槍藥一般,又如一隻瘋狗似的,見誰嗆誰,逮誰咬咬誰。
“嗬嗬,我想你恐怕是誤會了吧!”趙逸陽依舊賠著笑,略帶尷尬的提醒道,可是一旁的翟玉堂都快笑抽了,他哪裏還看不出來,趙逸陽這是在給對方下套呢,但是翟玉堂知道分寸,麵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誤會?我沒有誤會,就他那個剛才的惡劣態度,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明明是帶隊的負責人,他為什麼有情報和你說,而不前來向我稟報啊?還有,他和你說了什麼?遮遮掩掩的!”夏侯雋煜冷哼的繼續說道,在他看來趙逸陽的這番神情舉動,充分說明他心虛,他這是在為自己的手下開脫呢,自己被如此當眾侮辱,哪裏是賠幾句好話就完事的?
“首先,他不是我一處的人,其次,他說的內容事關機密,我也不能告訴你,就算你找到院長那去告我的狀也沒有用,最後,我還要提醒閣下,謹言慎行啊!”趙逸陽知道對方已經穩穩的落在了自己的套子中,收起了笑容,語氣淡淡帶著一股不屑,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仿佛一尊不動佛爺一般,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姓趙的,你今天的話我記住了,從今往後,你走好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到時候可都別後悔,咱們走著瞧!哼!”夏侯雋煜一聽這話,立即大怒的說道,好像徹底失去理智了一般,雖然他外表憤怒不已,其實內心到也挺高興,要是把這兩個管事的擠兌走,剩餘的人馬還不是任憑自己來折騰?想到自己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哈哈,既然閣下有如此覺悟,那在下就放心了,希望閣下這種選擇不會改變,也千萬不要改變!”趙逸陽‘哈哈’大笑之後,像是和夏侯雋煜口頭談生意一般的反複確認道。
“你什麼意思?”夏侯雋煜感覺有些不對,於是開口反問道。
“沒什麼意思,在下依照任務內容執行罷了!玉堂,吩咐人馬快速前進,方向東北!”趙逸陽勒馬掉頭,從夏侯雋煜身旁路過,緩緩的解釋了一句,然後扭頭對著翟玉堂說道。
“你們敢,這是五處處長指派給我指揮調派的人手,一律聽我的,給我向西去找那些銀兩!”夏侯雋煜震驚的無以複加,對方竟然跳過了自己,擅自調動人馬離開,這些人都是五處處長臨時調派給自己指揮的,趙逸陽的話算是變向的奪了自己的兵權啊。
“他們是我的兵,你?說不算!”一旁的翟玉堂突然插口說道,同時很不客氣的指了指夏侯雋煜。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都不聽我的命令!我要去告你們!我要讓你們給我跪地求饒!”夏侯雋煜有些歇斯底裏了,他仿佛‘咆哮帝’附身一般,麵容扭曲的對著趙逸陽和翟玉堂吼道。
“帝都在南門,監察院的大門朝東開,別走錯了,不送!”趙逸陽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對夏侯小子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
“小子,誰不告,誰是孫子!全都有,目標東北,急速行軍,出發!”翟玉堂更是過分的送給了夏侯雋煜一個粗壯的中指,一臉鄙夷的對他說道。同時一聲高呼的命令發出,接著催動身下的駿馬快速朝著東北方而去。
“是!”喊聲震天響,仿佛憋了半天的悶氣全都要發泄出來一邊。隨著這聲令下,整支部隊快速穿插北去,隻留下茫然錯愕的夏侯雋煜自己,孤零零的騎在馬上,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