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會影響你的計劃嗎?”冷諾涵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雖然她對陸白歡的妻子說不上討厭,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喜歡,她的死活沒必要掛在心上,這是世間的因果報應,曾經做過多大的惡,現在承擔多大的果。
“會,雖然我已經考慮了很多可能性的發生,但是這種不可控的變數,真的始料未及,計劃看來要重做調整了!而且這件事……”公孫澤天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你是懷疑……?”冷諾涵立即會意的開口問道。
“沒錯,自從城外那場比鬥之後,我就懷疑有新的勢力悄無聲息的參與了這次的事件,而從這件事的發生上看,更加證實了我的推斷!”公孫澤天再次點了點頭對著冷諾涵解釋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的目標要放在這股神秘勢力的身上了?”冷諾涵疑惑的問道。
“不需要,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不過他的出現到也算在一定程度上幫了我一個忙,先不用去管他們,我們的重點還是北方隱藏的那股勢力,這次務必將他們連根拔起!”公孫澤天笑了笑,信心十足的說道。
“看來我是要被你當槍使了!”冷諾涵一聽公孫澤天如此說,她立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撅著小嘴不樂意的說道。
“有勞夫人了,母親那邊就交給你了!”公孫澤天在輪椅上微微欠了欠身,微笑的對冷諾涵說道。
公孫澤天也沒辦法啊,就他現在這失血過多的狀態,想要隨軍北上,恐怕就他老娘的那一關都挺難度過,更不要說父親和三叔了,而突破口正是冷諾涵這小妮子,隻要她出馬,公孫澤天就有信心,她一定會說服自己的母親,進而搞定自己的父親和三叔。
“可是你真的好了嗎?你不是想要坐著輪椅北上吧?”冷諾涵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事,找幾個人抬著我就行!我不沉!”公孫澤天不以為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身子說道。
“呸!”冷諾涵輕斥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
此時的陸白歡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活脫脫的一個深山野人一般。其實這也不怪他,自從他開始逃亡開始,身後時不時就有人突然偷襲與他,看對方的打扮和使用的兵器,正是那群押送銀兩的人。而這些人不依不饒,大有致自己於死地的意思,窮追猛打不說,還總是下絆子,讓自己苦不堪言。
說實話,這陸白歡也真夠倒黴的,本來是出來搶劫的,現在鬧得和個叫花子差不多,絕對現實版‘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妻子也被人抓了,帶出來的人被對方一鍋端了。僅剩自己一個人,慌不擇路的漫山遍野的逃串,實在是委屈到家了。
懷揣著滿心的委屈,掛著屈辱的淚痕,陸白歡繼續踏上逃亡的征程,不逃也不行了,後麵的追兵又上來了。這幾天為了逃命,自己連喝水吃飯都是跑著的,就連晚上都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還不敢睡實了,生怕不知道從哪裏就砍下鋼刀來。
如此這般的這麼下去,陸白歡真就崩潰了,夜不能寐,飯不能吃,還要多次經曆生死場麵,如此幾天下來,陸白歡就快瘦成皮包骨了,而且臉色蠟黃,渾身更是臭氣熏天,沒辦法,他倒想有那個時間去小個便,大個號啥的,可惜追兵不允許啊,隻好一邊跑一邊處理了。
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之後,陸白歡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回血幻穀,如果再不會去,恐怕真要就此死於山中了。
其實陸白歡本來不想回去的,一來自己貿然行事,並且還暴露了身份,回去血幻穀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二來自己帶出的弟子,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都折損在了外麵,這要是回去了,先不說自己的妻子的那些情人會生撕了自己,就算是那些弟子的折損,都不是他一個護法可以用嘴磨平的。
但是和此時的遭遇相比,陸白歡寧願回去領罰,回去說不定還有可能逃走,可是現在在這群陰魂不散的追兵下,別說逃了,就是自己想停下來休息一會都不行。
打定主意之後,陸白歡調整了方向,奔著血幻穀的大本營跑了過去,說來也奇怪,自從他改變方向朝著血幻穀老巢跑去之後,襲擊的次數減少了很多,偶爾有幾次還是他跑岔了道所導致的。
如此一來,陸白歡心中慢慢平靜了下來,在他想來,對方是忌憚了血幻穀的實力,不敢輕易捋對方的虎須,所以才會減少攻擊。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另外一件事,這些針對他的襲擊,好像一直是在逼著他往血幻穀的大本營的方向而去,可究竟為了什麼?別說陸白歡根本沒有想到,就是他想明白這點,也不會知道具體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