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馬車消失之後,隻聽一聲‘轟隆’的巨響,胖老板身後的店鋪直接塌了一半,而另一半也有些搖搖欲墜了,眼看就有要倒下的趨勢。
而那個店鋪老板在驚愕之後,悻悻然的摸了摸懷裏的布袋,欣慰的慘笑一聲。
…………
前行的馬車內,小丫頭找了一塊濕著的布,一臉不高興的擦著手上和身上濺到的血漬,同時一對可愛至極的小耳朵,豎起來傾聽車廂內的對話。
“你早就猜到那家店鋪會坍塌?”年齡最小的小丫頭疑惑的開口問道。
“嗯,從蘭兒將那塊磚抽出來之後,我就知道了!”病怏怏的少爺開口回答道。
“你怎麼會知道?等等,你竟然不是猜的?”那個小女孩繼續追問道,同時漏出驚訝莫名的表情來。
“當然不是猜的,我教過蘭兒一些房屋架構的知識,那家店鋪本來的結構就不穩定,而蘭兒選擇抽出來的又是比較重要的一塊磚頭,當然會造成店鋪的坍塌了!”病秧子少爺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這可算是殃及池魚啊,再說了,我看你賠償給他不少銀兩啊,都足夠買下那家店鋪了!是不是給的太多了?”小女孩恍然大悟的說道,然後又不解的淡淡問道。
“銀兩?我什麼時候給他銀兩了?”那位病秧子少爺反問道,而那個表情好像根本沒有這事一般。
“你剛才讓馬車夫送過去的?”小女孩指著發出‘轟隆’的方向,不解的問道。
“他送的不是銀兩啊!”病秧子少爺笑了笑否認的說道。
“那送的是什麼?”程公子再也按耐不住,插口問道。
“磚頭的碎塊啊!我特意搜集的!”病秧子少爺玩味的回答道,並且在‘特意’和‘收集’兩個詞上加注了強調的重音。
“……”不僅小女孩愕然,就連程公子也聽的大汗淋漓,連連暗叫‘無恥’。
眾人很快恢複過來,兩個女孩子捂嘴捂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了,而程公子也想大笑,但是一來有些失禮,二來他此時麵對這些不能按常理揣度的小孩子,還是有些尷尬的。
“咳咳……,不知道這位少爺貴姓,今日之恩,他日必報。”程公子輕咳兩聲,亢奮的抱拳說道。
“客氣了,這位複姓司徒,是司徒府的第三少爺,這位是他的丫鬟,叫蘭兒,至於我嘛,我姓冷,是他……是他的……未婚妻!”冷諾涵開口介紹到,但是說道最後,臉上多了一絲紅潤,話語多了一絲靦腆。
沒錯,這一行人正是以公孫澤天為首,以冷諾涵和司徒蘭為佐的‘放風’小隊。因為公孫澤天的突然受傷,家裏人對他的緊張程度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甚至是上茅房,都有專門的仆役陪同一起蹲坑,這待遇簡直就堪稱‘總統’級別。
在家憋悶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軟磨硬泡,又是出動蘭兒,又是動用未來兒媳婦,這才讓慕容鳳凰點頭答應,但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公孫澤天不能隨便下車,而他們原本的高等馬車,也要換成普通馬車。
隻要能出去,這些待遇都是浮雲,所以公孫澤天坦然答應,並且承諾絕對乖乖的,如有違反就怎麼怎麼樣雲雲。
但是沒想到,一出來竟然天上掉下來個是非麻煩。
“不知道這位公子貴姓?又為了何事被衛兵抓捕?”冷諾涵接著轉移話題的問道。
“我……我……”程公子一言難盡,不知道從何講起,更不知道應不應該對這些人說。
“哦,不方便就可以不用說,等會馬車會帶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放你下車,你不用擔心!”冷諾涵善解人意的開口道。
“這……,哎,你們不明原委,都願意救我,大丈夫頂天立地,事無不可對人言。”程公子看到對方的誠意之後,又對自己的戒心而感到羞愧,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後說道。
“洗耳恭聽!”冷諾涵開口說道,同時看了身旁的公孫澤天一樣,而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是眯著的,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著過去一般,既沒有說不聽,也沒有感覺他在聽。
“我姓程,我父親原是鳳陽城衛軍的一名偏將,叫程誌鵬!”程公子點了點頭,緩緩道來。
聽到這裏,公孫澤他心中忍不住‘咦’了一聲,也沒有露出什麼奇怪表情,隻是靜靜的聽著,而冷諾涵在聽到‘程誌鵬’這個名字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蜷縮在毯子中的公孫澤天。
冷諾涵想到了當初公孫澤天求他三叔所要幫的那個忙,其中提到過‘程誌鵬’的名字,她看向公孫澤天就是為了求證,但是看他依舊昏昏欲睡一般,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放棄了,繼續聽程公子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