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接到命令之後,蜂擁而至,迅速想著那對母子包圍過去,而程誌鵬的妻子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發現了那邊的異樣,情急之下,她也顧不上會不會傷人了,先是一掌拍掉抓住自己兒子的那隻肥嘟嘟的肉手,然後在那胖女人的腿彎處踹了一腳,順勢又擊打了那胖女人抓住自己的手肘為之。
這一連串的打擊之後,那女人直接變成了倒地肥雞了,還是會抽抽‘爪’的肥雞,這是讓程誌鵬的妻子打中了手臂的麻筋了。同時伴有極其慘烈且巨難聽的慘叫聲,還是讓在場所有人禁不住捂住耳朵,並暗罵一句:“真TM的難聽!”
“龍兒,你先走!”看著往他們二人跑來的城衛軍,程夫人一臉焦急的對身旁兒子說道。
“不,母親,咱們一起走!”程誌鵬的兒子不愧是將門虎子,反手抓住母親的衣袖死死不放,一臉決絕的說道。
“閉嘴,叫你現在走,你就先走,否則咱倆誰都走不了,怎麼去救你父親?”程夫人嗬斥說道,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可是她的內心卻有著無比的憐惜和不舍,但是事態緊急,隻要自己的兒子好好活下去,那麼她和自己丈夫一起上路,九泉之下也算欣慰一些了,隻是不能在陪著兒子,看他娶妻生子了。
“可是,娘……”程公子還想再說兩句,但是剛開個頭就被打斷了。
“少廢話,趕緊給我走!”眼看那些城衛軍就要包圍過來了,此時不走,等會就走不了,於是程夫人再次焦急的大聲呼喝道。
“嗯,母親,我一定會去救你和父親出來的!”程公子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他們一家子要是都被下了大獄,那麼連個到處奔走求救的人都沒有,到時候恐怕就是自救都不可能了,於是程公子也沒有再和自己的母親爭論,堅定的看著母親說了一句之後,轉身向著來時的那條道路跑過去。
“傻小子!”程夫人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帶著絲絲欣慰和不舍,看著兒子頭也不回的遠去,當母親的怎麼不知道兒子心中的難過和糾結,她自己又何嚐願意如此,隻能說事與願違吧。
程誌鵬的妻子見兒子跑遠,索性也不再跑了,轉身做好應敵的準備。程夫人雖然專心做了多年的賢妻良母,但是手上的功夫到也沒有全都扔掉,看著衝向自己的軍士,她倒也沉得住氣,絲毫沒有膽怯之態。
“程夫人,得罪了!”帶隊將領客氣的拱了拱手說了一句。
“敢問這位將軍,不知道我夫君所犯何事?我們母子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程夫人侃侃而談的問道,絲毫半點沒將周圍圍攏過來的士兵當回事,不過她也看出來了,這位將領還是有意放過自己的兒子,雖然帶人包圍自己,但是卻沒有遣人去追擊自己的兒子,這還是令程夫人對他有一定好感的。
“末將實在不知其中原委,但是請程夫人放心,老程的事情,我會親自向統領大人求情,但是現在我還是要先將夫人緝拿,這是軍令,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夫人您見諒!”那名將領依舊客氣的回答,但是語氣卻有著當兵人那種不容置疑。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哪怕這個命令多麼令人不可思議,甚至不可理喻,但是卻一定要先完成任務,然後再去計較這個任務本身的對與錯。當然了,完成任務的這個過程,除了現場執行的將領外,其他人還是幹涉不了的,哪怕他接到的命令是殺死對手,而他執行時卻是活捉對手,那也隻能隨著他的方式來做,這就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吧!”程夫人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將軍,雖然有些麵熟,但是卻叫不上名字,想來是丈夫的同僚,對方當著眾人麵如此話語,足見其誠意,但是自己也沒有束手就擒的習慣,於是程夫人豪爽的朗聲道。
“上,不可傷她分毫!”那名將領指揮麾下的將士動手,同時再次叮囑眾人手下留情,畢竟一群大老爺們欺負個婦女本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情,要是再痛下重手,那連祖宗的臉都一塊挖坑埋了。
“是!”眾將士齊聲應道。
戰鬥的結果是沒有懸念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一方人多勢眾且手持兵刃,而另一方雖然有一些馬上馬下的功夫,但是也不過是局限在軍隊之中的那種普通武藝,雖然三五個漢子不能近身,但是三五十個漢子,可就難說了。
而程夫人本就沒想過要逃走,她選擇對戰不過是為了替兒子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罷了,她也知道就算自己為兒子求情也是徒勞的,這些人根本就說的不算,頂多算的上跑腿的人而已,和他們談條件一點用處都沒有,還是得要見了正主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