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公孫澤天心中真想送給對方一句話‘紅配綠賽狗屁’。不過公孫澤天哪裏有這個閑心去調侃對方這些,還有驚人的在後麵呢。
隻見黑衣人烏黑色的肌膚上開始出現了鱗甲,那‘甲胄’的模樣有點類似於披著硬甲殼的蜥蜴一般,隻不過甲殼上豎立起根根倒刺,看起來有些麻人。
不僅如此,黑衣人的膝蓋和雙肘分別長一尺來長的尖銳骨刺,而脊背上更是長出來數根三尺來長的骨刺,所有長出來的骨刺都略有弧度,並且可以明顯看出骨刺邊緣那鋒利無比的刃邊,就算沒有觸手撫摸過,都可以感受到那骨刺絕對可以達到吹毛斷發的程度。
這些也都是外表上的變化。憑借公孫澤天極強的精神力掃視下,發現對方的功力比之前足足跳了一級,正常形態下的黑衣人隻不過是六級中階,而此時他已經是七級中階的水準了。
提升一級和提升一階是不同的兩個概念,打個比方,一個水庫的存水量是固定的,多了就需要開閘放水,假設水庫可以容納一百噸的水,隻要低於一百噸的水量,那是有多少來多少,來者不拒;可是如果將一千噸的水注入到原本隻能存放一百噸的水庫裏,那結局可想而知啊,輕則溢水而出,重則衝垮水庫大壩。
放在修士的身上也一樣,修士修煉其實就是一個不斷的自己重鑄的過程,當你的身體的承受度可以達到六級的水準,那麼六級之內你可以通過一些丹藥或者秘法進行同級不同階的提升,隻不過這種提升對身體的損傷極大,更會損害修煉者的根基,讓修士在以後的修煉中很難再存進,因此除非生死關頭,否是沒有人會做出這種危害極大的提升。
可是讓一個人的隻能承受六級水準的身體,去承載七級水準的壓力,這就好比將那個將一千噸的水放入隻能承受一百噸的水庫中,並且這種越級行為會徹底破壞施法者的根基,輕則重傷成為廢人,重則立即死亡。
可是眼前令公孫澤天驚呆的是,對方一沒有預料中的吐血倒地,也沒有立即‘嘎嘣’的抽過去,就跟沒事人一樣,不斷活動著僵硬的身軀,時不時還發出關節的‘哢吧’聲。
公孫澤天深呼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強敵了,如果不小心應對,恐怕自己非死即殘。於是公孫澤天絲毫不敢怠慢,隨時做好準備取出自己的目前身上唯一的兵器‘滅寂之刃’來應敵。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這種兵器對敵。
可是黑衣人並沒有想象中的立刻動手攻擊,反而好像完全失憶一般望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些陌生又茫然,就仿佛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非常陌生一樣。
“真不知道你該慶幸見到這副身體,還是應該默哀你即將死去的不幸!”黑衣人此時的說話聲也便的不太正常,聲音嘶啞的好像幾萬年沒有說話的老怪物一樣。
“該感到不幸的是你!”公孫澤天反口回答道。
“我的時間不多,但是送你歸西卻是足夠了!”黑衣人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可以試試,試試我能不能看到你先死!”公孫澤天揉了幾下胸口,同時做好防禦準備,他清楚的知道,此時眼前的黑衣人對他有著絕對壓倒性優勢,不是自己可以力敵的存在。
“桀桀……”黑衣人在笑,不過這個笑聲聽在公孫澤天的耳朵中卻異常的尖銳刺耳,可是這笑聲中卻透著十足的諷刺和不屑。
“嗖……”的一聲,黑衣人毫無預兆的消失在了公孫澤天的眼前,速度快到極致,至少公孫澤天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完全不能用自己的視力來捕捉到對手的行動軌跡。
但是公孫澤天也不是傻瓜,還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去等著對手出現,在對方消失之後,公孫澤天也離開自己所站之處,不管對手消失去了哪裏,總之攻擊自己是肯定的,那麼自己就必須要先逃走。
果不然,黑衣人下一秒出現在了公孫澤天剛才所站立的地方,可是黑衣人剛一出現就再度消失。而此時的公孫澤天卻還保持向後躍起的動作,身形雖然很快,但是卻還沒有落地。
而黑衣人第二次出現卻是在公孫澤天的背後,公孫澤天隻覺得一個拳頭重重的錘在了自己的背心處,而同時傳遞過來的巨大力量,更是將他向後跳躍的趨勢,硬生生的給止住了,並且還將公孫澤天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