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卻不相信。你知道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為什麼不殺了你嗎?”公孫澤天依舊平淡之極的說道,就好像殺人對他來說,在平常不過了。
如果這句話出自一個成年人的話,馬慶元幾乎能肯定對方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殺手,但是這句話出自一個孩童,馬慶元真不知道是該嘲笑他不自量力,還是應該驚恐此時此刻的詭異了。
“為什麼?”馬慶元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順便讓你知道‘人可以不要臉,但是不能說錯話’!”公孫澤天俯下身,在地上隨便撿起了一般大小的九塊石子,在小手上把玩著,同時帶著一副看死人的表情,開口對馬慶元說道。
“你……”
公孫澤天沒等馬慶元將話說完,直接將手中的九枚石子扔了出去。馬慶元見狀下意識的舉劍格擋,但是接下來卻讓馬慶元有些哭笑不得。
經過了剛才的一番話之後,馬慶元雖然嘴裏不當一回事,但是心裏疑惑的同時,也有著身上的忌憚,因此公孫澤天突然出手的時候,馬慶元還真將其當做了一個等級的對手,可是看著飛來的九枚石子,竟然沒有一枚是射向自己的,頓時心中有些好笑,既笑自己有些太過緊張了,又笑這孩童真TM的不自量力。
九枚石子旋轉著飛向馬慶元方向,卻錯落有致的四散開來,分別詭異的懸停在了馬慶元的周圍。而九枚石子所懸停的位置,好似一種陣法,馬慶元隱約覺得要不妙,他努力的想從這幾枚石子所形成的隱晦圖案中,看出一些端倪來,但是這種陣法根本就不是他能參悟出來的。
公孫澤天並不知道馬慶元妄想要參悟這九枚石子所形成的陣法,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公孫澤天所知的陣法,拿出來任何一種,就是擺在全天下人眼前,讓他們參詳百年,恐怕都不可能有任何一人能參悟出來,畢竟這些陣法都出自天界,那可是修仙者花費萬年的經曆所研製而成的,哪裏是這些凡夫俗子能研究明白的。
“厚土積,石成山,天府之土,流雲裂石!碎!”公孫澤天宛若梵音般的吟誦聲響起,隨著聲音的高低起伏,公孫澤天的衣衫無風自動起來,而地麵的塵土和碎石也開始滾動著,進而出現了飛沙走石的現象,就好像此時此刻掀起了一陣狂風一般。
“你……你……你竟然是幻術師?”馬慶元不可置信的看著公孫澤天,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馬慶元沒有指望這句問話對方會回答,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已經給出了他的答案,他之所以問出聲,更多的是宣泄內心的恐懼和不安,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
馬慶元怎麼都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他可是一個五歲的孩童啊,就算是他從娘胎開始修煉幻術,也不可能達到多高的成就。此時但看這幻術初成的陣勢,根本就不是一個低級幻術師能做到的,至少幻術等級也要達到五級魔幻術師的水平。
可是想要達到五級魔幻術師,這怎麼可能呢。五級,那是修煉者的門檻,就算是頂尖的天才,恐怕在四級提升到五級的時候,至少卡在這道門檻幾年,因此大陸上才會有‘四級多如狗,五級橫著走’的說法了。
就算是馬慶元,他自己也是在十五年前提升到五級階層的,那時候他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級了。而幻術師的提升要比武者提升更加艱難,就像陸白歡這樣三十多歲左右便能進階五級魔幻術師的行列,都可以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那麼年僅五歲的他,此時就可以發揮出五級魔幻術師水準的幻術技能,這還能用‘天才’一詞來形容嗎?恐怕就是‘鬼才’都很難形容其萬一吧。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馬慶元再次出聲道,他根本不相信一個五歲的孩童可以達到如此的高度,他寧可相信鬼神之說,因為這片大陸從有記載開始,就沒有聽說過五歲的孩童能達到五級水準,可以斷定,前既無古人,後必無來者。
“是人是鬼,有什麼關係,你隻要知道,你將會是一個死人就可以了!落!”公孫澤天說完後,兩隻手相互交疊,挽出了一個手勢,然後自上而下的劃落。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一切好像感受到了一股無窮無盡的壓力一般,就好像天地間的威勢全都壓降下來,頓時讓馬慶元身子沉重不堪,馬慶元要運氣全身的真元,奮力抵擋,但是他依舊無法直起腰來,而他的腳下遍布著蜘蛛網狀的絲絲裂痕,並且裂痕還在不斷的向四周蔓延開去。不僅如此,馬慶元手中的大劍也在這種壓力的作用下,重重的插入地麵,哪怕用盡自身全部力量,也很難撼動分毫。
“好戲還在後麵呢!”公孫澤天單獨的對馬慶元說道,而他自己好像根本不受那壓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