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天也沒有想到,一個簡單並且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標誌印記,以及一番惡作劇式的玩鬧,竟然導致了相當巨大的後續連鎖反應,這已經不是在質變了,完全達到裂變的程度。如果公孫澤天知道自己造成的這一切,恐怕他絕對不會如此草率的做出這些‘幼稚’的行為,當然,遺憾的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沒有‘如果’和‘從頭再來’。
“轟”,監察院分部的院門打開,接著就是一群人快速走了出來,在鎮撫使淡定自若的指揮下,監察院的緹騎四出,消失在了鳳陽城中平民驚詫的眼眸中。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監察院的緹騎通常是時刻保持靜默狀態的,但是隻要出現緹騎奔走的情況,那就意味著某件大事要發生了……
…………
鳳陽城南外十裏亭處。
此時災民都已經全部退走,留下的都是王府的使者和護衛,以及散亂狼藉的現場,到處都是殷紅色的血跡,以及破亂的衣甲碎片和隨處可見的斷刀。
“大人,那幫該死的雜種都走了!”
“哎呦,我TM的知道,艸,下次我必帶人來剿滅這幫臭蟲一樣的雜碎!”
王府使者勉強爬起身,揉動著自己酸澀的肩膀,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那種疼痛感夾帶著一種濃濃的羞辱感,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巴掌在翻來覆去的打著他的臉一般。
不過看向使者和眾護衛的此時模樣,恐怕沒有人會覺得他們不慘、不痛、不糟心。自使者以下身上已經沒有幾個地方能被僅存的衣服布料遮得住的,一個個就像是衣衫襤褸叫花子,如果不自信查看他們的臉,基本上分不清誰是誰,幾乎大部分人都是鼻青臉腫外加一對‘黑眼圈’,對稱且侮辱性極強。
隱隱從裸露的肌膚上可以看到很多抓痕,抓痕上還有很多泥土和血液的痕跡,甚至還有幾個人現在還在揉搓著那塊兒,由於被連續的踹踢,他們的那塊兒已經是‘痛到深處不知痛’的地步了,不停了揉搓除了為緩解疼痛外,更重要的就是看看還能不能用了。
“我說兄弟,一看你就沒啥被群毆的經驗,知道被群毆的時候最關鍵要訣是什麼嗎?”其中一個歲數略大點的護衛隊員,一邊展現自己‘糟蛋’一般毫無損傷的醜臉,一邊自豪的和一旁又揉臉又搓那塊兒的年輕護衛說道。
“是什麼啊?”年輕一些的護衛疑惑的反問道,此時的他早已經痛的五官聚集到了一起,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所搓的部位早已經都‘吐露皮’了,可是他還是沒有任何想要立的感覺呢。
這名年輕的護衛加入王府護衛時日尚短,一看就是絲毫沒有任何經驗的那種剛接觸社會的那類人。他不能不疑惑,眼前的這個‘老字輩’護衛,雖然同樣的衣衫襤褸,破爛的比乞丐好不到哪裏去,但是其臉部和襠部卻好似絲毫無損一般,對於剛剛接受到平生第一被群毆的體驗之後的年輕護衛,他覺得這種情況完全是不可能做到,這絕對是一種奇跡。
要知道在那種人山人海的圍毆中,麵對那些猶如‘潑婦’打架般野蠻加不講理的災民,遭受著他們仿佛潮汐一樣的又抓又撓,又捶又踹的攻擊,即便是運足了真氣護住全身所有要害部位,可是這些保護手段對於命根子卻是不管用的,如果真氣能夠護住命根子的話,那麼精通武技的那些人豈不是等於隨身攜帶著一個伸縮自如的‘棒槌’嗎?
“最關鍵就是‘雙肘護住臉,褲襠要加緊,寧可臉吃土,絕不當腚用’!當然,這也是從一門很高深的武學中演化而來的,你應該聽過這一句話吧?叫‘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那名資格老點的護衛一臉說教的說道。
“聽過!”年輕的護衛重重的點了點頭,並專心致誌的聽著。
“其實很早的時候就有人從這句武學精要中,研究並總結出了一套遭遇群毆時候的心得。心得是這樣說的‘他強任他強,屁股做山崗;他橫由他橫,臉皮照大江’。所以說,關鍵的時候一定要懂得善用你的屁股!”資格老點的護衛甩了甩‘淩亂飛舞’的發型,一臉傲氣的說道。
“果然是高見!不過,那臉和那塊兒被護住了,可是其他地方呢?”年輕的護衛一臉崇拜的看向他,並欽佩恭敬的問道。
“當然是隨便他們踢了!笨蛋!白和你說這半天了!”資格老點的護衛一臉不悅的斥道,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然後趕往護衛的集合地點。
此時年輕的護衛才看清楚,這麼護衛雖然臉和那塊兒沒有被傷到,不過他裸露在外的屁股和後背上布滿了血淋漓的抓痕和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