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天趁著夜色進入到了院子中,隻用了一小會,便找到了那位當值將軍的臥房。公孫澤天側耳聆聽,隻聽到了一個粗重的呼吸聲,可以斷定這就臥房內隻有一個男人存在,沒有其他人。
公孫澤天轉念一想,心下了然,可能是因為第二天要當值巡邏,所以臥房內隻有將軍自己,並沒有什麼什麼夫人小妾之類的存在,或許是怕耽誤第二天當值的正事。
公孫澤天矮小的身形在一處樹枝上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便出現在了臥房的一處虛掩的窗戶下。
“吱嘎”輕微的木窗打開的聲響,接著公孫澤天便進入到了屋內。
借著透進屋內的月光,公孫澤天掃視了房間內的陳設,房間內被打掃的很幹淨,並且臥房內沒有一絲異味,這些都說明這位將軍為人很嚴謹,充分體現出他是一個作風幹練要求嚴格的軍人。
公孫澤天原地輕跳,單手掛在了屋內的衡量處,仔細打量著正在呼呼大睡的將軍,看著將軍雖然正值中年,但是兩鬢卻已顯斑白,雖然隻是一個守衛城門的偏將,但是即便是這樣,依舊可以看出他嚴格律己、嚴謹處事的風格,公孫澤天在心中欽佩他的同時,卻也知道他或許就是那種鬱鬱不得誌的那種人了。
“看來要委屈你了,不過我會從其他方麵補償你的!”公孫澤天心中暗歎,雖然有些歉意,不過想到可以提供給他一展所長的機會,公孫澤天也少了一些虧欠感。
公孫澤天掏出了一枚鈴鐺,有節奏的搖晃起來,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那名中年將軍竟然睜開了雙眼,並且緩緩的坐起身來。
“然後呢?然後呢?接著發生了什麼事情?”蘭兒有些緊張的盯著公孫澤天,又想聽下去,又害怕聽下去。
“你到底要不要繼續聽了,老實坐著,聽我繼續說!”公孫澤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蘭兒姐姐,快坐下繼續聽故事。”冷諾涵一臉笑意的對著蘭兒勸說道。
“哦!”蘭兒老實的回到座位上,繼續聆聽公孫澤天敘述的‘故事’。
…………
那名當值將軍坐起身後卻沒有任何反應,而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目,此時看上去卻特別的空洞無神,甚至有些呆滯的感覺。
“你叫什麼?”公孫澤天從棚頂跳到地麵,來到那名當值的將軍身前,在他無神的雙眼前晃動了一下手,發現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無神的望著前方。於是公孫澤天開口問道。
“在下程誌鵬!”一聲粗狂的聲音回答道。
“你可想離開此處?當一名真正的將軍?”公孫澤天笑了笑開口問道。
“當然想,我一直想可以征戰沙場,可惜淪落到一個守城門的偏將。”那名姓程的將軍回答說道。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公孫澤天竟然能感覺到他身上有著一種莫名的悲涼,或許長年的不得誌所導致,讓他雖有傲骨氣蓋,卻也隻能窩在這種地方鬱鬱寡歡。
“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不過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公孫澤天笑意更濃的了,依舊用較為舒緩的聲音說道。
“什麼事!”粗狂的聲音再次響起。
“明天,當你聽到‘砍樹’二字後,你即刻率領你麾下的將士,前往城西南樹林之中砍伐樹木,然後用馬匹拖回城東即可,你可清楚?”公孫澤天開口說道。
“清楚!”那名姓程的將軍回答說道。
“等會再次聽到鈴聲後,你就可以繼續睡覺了,今夜的一切在你醒來之後將全部忘卻,你隻記得要完成我的囑托!”公孫澤天開口對麵前的人說道。
“嗯!”粗狂的聲音回答後,便沒有了任何聲音。
“叮鈴鈴!”公孫澤天再次搖響了手中的鈴鐺後,那位當值的將軍閉上那依舊無神的雙眼,並再次倒臥在床榻上繼續呼呼大睡。
“完活,放心,我公孫澤天說道做到!”公孫澤天心中對著已然呼呼大睡的將軍說道。
公孫澤天再次輕巧的跳到窗外,之後又是一聲“吱嘎”的關窗聲響起,接著公孫澤天所站的地上濺起了幾片灰塵,但是人卻消失在了原地。
“接下來你應該沒有回來吧?按照你敘述的時間來看,你應該還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冷諾涵的聲音響起,她看著公孫澤天猶如看妖怪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得意。
“不是吧,這你都能計算出來?我真服你了!”公孫澤天本來打算說接下裏就回府的話,結果被冷諾涵這麼一說,計劃完全泡湯了,看來要全部交代了。
“快說!”冷諾涵促狹的敦促說道。
…………
公孫澤天出了程府後確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著監察院鳳陽城駐地而且。帝國監察院在很多地方都設立有分部,尤其是在郡一級的大城市中,同樣設立了分部,而分部最高負責人為監察院鎮撫使一職,而公孫澤天下一個目標就是鳳陽郡監察院所在之處。
在夜色的掩護下,公孫澤天‘嬌小’的身材,配合上他獨有的輕身功法,迅速的穿行在城中的屋頂上。而那高低起伏的屋頂對於公孫澤天來說,卻堪比平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