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有人用人質威脅人的,也聽過有人用貴重物品威脅人的,更聽過有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來威脅他人要同歸於盡的。可是公孫澤天壓根就沒聽過有人要用自殺,來威脅自己放對方一條活路的。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本年度最佳冷場秀節目,誕生最強冷場王,隻有最強,沒有之一。
項雙習一句話,讓全場眾人的下巴落了一地,就連他身邊的親兵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長官竟然有如此牛掰的幽默天賦,高深莫測的冷場水準,真心沒看出來啊。
“你……你是個人才,我決定了。”公孫澤天被噎了半天。
“決定放過我?”項雙習滿心希冀的盯著公孫澤天。
“不是,我決定讓你跳江。”公孫澤天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
“噗……”
所有人心中此時都在想,這貨更絕,他要跳江,你就讓他跳江,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怎麼可以這麼“打人臉”?
“不,我不要跳江了,我投降!讓我投降!”項雙習覺得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他錯誤估計了對方的無恥程度,他以為能和司徒擎雲在一起的人,都是頂天立地的正人君子,哪裏知道,對方竟然是十足真金的猥瑣小人。
“不行,我不同意你投降,好男兒要一諾千金,說出的話就要做到,必須要跳江! 立即跳,馬上跳!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公孫澤天好像被欺騙的一方似得,歇斯底裏的跳腳大聲吼叫,滿心委屈的痛恨並訴說著。
“……”項雙習崩潰了,這是什麼人啊,這到底誰欺負誰啊?自己才是那個被人欺負的人好唄?你丫的才是那個欺負人的呢!自己被幾千大軍圍困,走投無路之下,隻好出此下策,原本自己計劃中,是想先以死明誌,換個好名聲,然後在對方極力挽留之下,在眾親兵一力勸說之後,勉為其難又萬般無奈的接受對方的詔安,憑借自己的才能,在低調點做人,這樣多好,自己的麵子有了,更重要的是不但自己可以活下去,還可能混進北方集團軍,多美好的設想,多美妙的前景,可是,但可是,可但是……怎麼遇到這麼一個衰人。
“麻痹,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哪有這麼好的事,趕快給我跳,你今天不跳都不行,別看我這個人單純好騙又年輕不懂事,就可以隨便欺負。”公孫澤天‘蹬鼻子上臉’,大有據理力爭之意。
“少爺,你確定你是‘單純’,不是‘蛋蠢’?”小丫頭總喜歡抓住一切機會揭短打臉,這樣的習慣非常不好,公孫澤天下定決心一定要糾正這種非常惡劣的壞毛病。
“……”公孫澤天決定用沉默和無視來‘攻擊’對方,以造成對方心靈上的‘嚴重’創傷。
“你到底跳不跳啊,不是個男人,來人,給他扔下去。”
“等等,我跳……”項雙習無奈,決定還是自己跳吧,讓人扔下去是一種多麼丟臉的事情。
“嘩嘩……”一陣卸甲的聲音傳來,重裝鎧甲被脫了下來,穿著這身鎧甲跳江,那和找死無異。
“我記住你了,我會回來報仇的,你也給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弄死你的,一定。”
“最煩這種人,打不過別人就隻會撂狠話,你真有能耐現在弄死我。”
“哼”項雙習也不搭理他,轉身就要跳下江去。
“等等,小心……腳下……”公孫澤天善意的提醒著。
“撲通。”
“有石頭……”公孫澤天還是說完了剩下的話。
可是提醒還是有點晚了,項雙習由於憤恨衝天,一時不查腳下,來了一個倒栽蔥,還好前麵是江水,不過隻是導致了江水四濺而已。由於突然跌進江中,項雙習被灌了好幾口江水,好不容易憑借自身的體魄,勉強在水中穩住。
“呀呀……啊啊……你……你不得好死……”從水中探出頭來的項雙習怒聲吼叫著。
“你們看看,這人多麼的忘恩負義,我好心提醒,他讓我去死。那下次我閉嘴好了!”
這是什麼人啊,竟然還想要對方再被逼跳江一次,在場眾人一起鄙視。
看著項雙習帶著幾十人的護衛朝著對岸遊過去,公孫澤天不得不感慨一下,距離差不多有五、六十裏寬的江麵,這幫人是有多大的遊泳勁頭啊,難道不可以朝著下遊順著水流遊個幾裏地然後上岸跑掉嗎?他們腦袋裏都裝了什麼?
“少將軍,就這麼放了他們?”程副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著。
“誰說要放了他們?我有說過嗎?我什麼時候說過?”
“…………”
公孫澤天一連三個疑問,瞬間問傻了程副將,回憶著這位少將軍的話,他也隻說過讓對方跳江,可真他丫的沒說跳了江就放過對方的話。
公孫澤天話音剛落,隻見江麵兩側緩緩開來幾艘大型江用平底軍艦,巨大的艦身猶如小山一般,軍艦上揚起的巨帆遮天蔽日,借著風力扶搖直上,緩緩向著項雙習圍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