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秋在那裏呆呆的站著,捂住自己的臉,因為疼痛表情有些猙獰,看起來和往日裏真是天壤之別。

齊朔淩走上來的時候,路過沈清秋的身邊,輕飄飄的扔過來了一句,真是可憐。

說完這句話,他就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於這一切視而不見,剛剛的那些吵鬧那麼大的聲音,她臉上這麼明顯的傷痕,怎麼可能看不到!

所以,他也是在偏袒蘇暖這個賤人,他偏袒……

到底下了什麼迷魂藥,不僅施唯,連齊朔淩這種惡魔都對她有好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蘇暖麵前像是一隻老虎的沈清秋,在齊朔淩的麵前卻乖的像是一隻兔子,最大的反駁也就是沉默,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蘇暖現在是相信了。

在貓眼中看到了這些,看到沈清秋無助的蹲在地上哭泣,肩膀一抖一抖,蘇暖就覺得今天比過生日還要開心。

這種人就不應該去原諒,她不值得。

站在臥室,蘇暖開始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雖然施唯沒有限製什麼東西不能動,她也知道他的性格,隻要他所說的話,規則之內的東西,她可以隨便拿走。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將房間裏的家具都搬走,而這裏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名貴的家具,在外麵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甚至書架上麵的書,以及隨意的一個擺件,還有鑲著鑽石的首飾盒……

這些東西都是施唯送給她的,她有的那一份,沈清秋也一樣有,還有王茵茵。

同一樣東西,一般情況是三份,她們三人一人一份。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她哪就那麼容易放下。

但是為了以後,她必須離開,離開這裏相對而言也是最好的選擇。

“想不到,我現在還知道留情兩個字怎麼寫,我以為,早就忘了呢……”蘇暖無奈的看著房間中的每一樣東西,輕輕歎了一口氣。

就是因為手下留情,所以蘇暖最後帶走的東西,隻有兩個大箱子。

裏麵裝著的,是施唯曾經送給她的一些禮物,還有衣櫃中的一小部分衣物,以及她自己的私人物品。

所有的鑰匙銀行卡,她全部都留在了房間的桌子上。

等她打開門的時候,沈清秋已經不在她的房門前了,看樣子是回自己房間去了,這也讓蘇暖鬆了一口氣。

離開的時候如果再鬧出什麼事情,雙方的臉上都不好看,剛剛打了沈清秋的那一巴掌,她雖然不後悔,但是有些覺得對不住施唯。

他從來都沒有虧待過她,而她現在所做的事情,對他的麵子也有一些影響,白白的吃了人家這麼多年的飯,被嬌養著,臨了還覬覦著主人家。

蘇暖的臉皮不算厚,也會不好意思。

對於這些事情,蘇暖都是看在眼裏,雖然知道不應該,但是每一次看到沈清秋的臉,她都會忍不住一巴掌打過去,讓她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痛。

滿滿的兩個大行李箱,蘇暖看到自己收拾好的東西,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這就是她自力更生的第一步,離開施家。

沈清秋還是繼續在這裏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孤女,怎麼配得上施家的繼承人,更何況她做出來的那些事……

能嫁給施唯才是怪事。

背著一個登山包,左右手各兩隻行李箱,蘇暖打了的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施家。

她從小到大都不怎麼亂花錢,所以還存著數目可觀的私房錢,對於施唯來說可能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全部的家當了。

蘇暖沒有看到的是,在她離開施家的時候,數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

或許蘇暖感覺到了,但是她卻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堅定地向著自己選擇的方向離開,或許羸弱,或許彷徨,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她自己選的路,自己走下去!

“秦風,你說她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施唯坐在輪椅上,語氣淡淡問道,聽不出喜怒。

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的秦風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像是要飛起來的蘇暖,語氣有些不確定,說道:“應該會覺得哪裏都沒有施家好。”

“那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她會不會回來。”施唯道。

眼中的興味令秦風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