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蘇暖就走出了施家別墅,所有人在吃早餐的時候都沒有提起過昨天的那一件事,似乎集體都犯了失憶症。

就連沈清秋都已經咽下了這一口氣,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用著自己的早餐,和其他人一樣。

哪怕如此,她的眼神中卻帶著比以往更惡毒的恨意,像是要將蘇暖剝皮抽筋了一樣,隻是那目光並不露骨,所以除了蘇暖,依舊沒有別人看到。

看到了又怎麼樣?這麼看她又怎麼樣,還不是要乖乖的像一條狗一樣,聽著你的主人的話,安靜的呆在那裏,連一句都不敢吠出來。

可憐可恨!

挑釁的向沈清秋一笑之後,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蘇暖就挑著眉毛,囂張的在施唯的唇邊落下一吻,走了出去。

留下一地脫框了的眼珠,落在地上。

她管這些幹什麼,隻要討好了施唯,她沈清秋就跟秋後的螞蚱一樣,蹦躂不了多久了。

事實上,她早就已經蹦躂不起來了。沈清秋可以在外麵,可以在施家繼續生活,完全是因為她蘇暖,放了她一馬。

如果不是因為想讓她在外麵好好地受一番白眼和奚落,她早就已經將沈清秋送到了監獄中了,作為一個被施家拋棄的人,她怕是要將牢底坐穿了。

隻是,沈清秋不知道這件事。

她還以為,施唯心裏還是顧念著什麼勞什子的情分,如果真的又情分,就不是昨天的那種情況了。

蘇暖冷笑著,坐著車去往學校。

昨天的哭泣她之後用麵膜還有精華乳好好地修整了一番,現在她的眼眶絲毫看不見什麼紅痕,甚至比起之前還要光彩奪目。

那炫白的肌膚以及自信的氣場,令人忍不住將目光挪在她的身上,哪怕是沒有這張臉,她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暖已經完成了一場華麗的蛻變,就像是醜小鴨一樣,成為了美麗的天鵝。

“謝謝你,王叔,我先去上課了。”禮貌的說完之後,和王叔告別,蘇暖走進了學校。

因為這兩天發生的都是好事,她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看到眼熟的人都會打招呼。隻不過,不同的是,今天的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蘇暖有些怪異,拿著手裏的手機在臉上看了一下,她的臉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啊,怎麼那些人的眼光,怪怪的……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她並沒有叫住那個人去問,而是走向了教室。

到底是因為什麼,她總會知道的,現在,還是維持一個好心情比較好。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蘇暖並沒有再去和那些人打招呼,隻是她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都沒有笑容的跡象。

這些都是陌生人,以及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現在就擔心還有些太早了,難得這麼舒服的教訓沈清秋了,這下子,她怎麼在別人的麵前抬得起臉?

蘇暖踩著一雙中跟鞋,慢慢的走向了教室,腳步歡快。

而一路上,也不斷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還有那些人在討論著什麼,在看到蘇暖的時候,卻忽然閉上了嘴,隻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不同的是眼神,嘲笑不屑和可憐,同樣的是態度,都是一副避而遠之的模樣。

不過是短短的兩天沒有見到,蘇暖就從博大的笑話變成了狗不理,奈何一路走過來,那些人都不太敢當著她的麵討論,所以到底沒有聽出來具體的事宜。

隻是,她好像聽到了幾個詞彙。

蘇暖,也就是她的名字,以及照片什麼的……

模模糊糊。

繞了一個彎兒,在經過學校的宣傳欄的時候,一大堆人都擁擠在那裏,圍的水泄不通,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散去。

“原來以為是個女神,沒想到這就是個婊子!”

“就這種人,哪裏配的上當我們學校的校花?我覺得還是趕緊去讓校長澄清一下這件事,然後把蘇暖從我們的校花榜上撤下來比較好。”

“唉,沒想到啊……”

“你說她既然墮過胎,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生,孤獨終老啊?”

“就是,平常看著挺清純的,怎麼就是這種人,看看這金主包養史,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這麼清楚,就像是自己看到了一樣。”

“這種女人給錢就能上,早知道我就去試試了……”

“你也不怕得病!”

一大堆人在那裏起哄,所說出來的話讓蘇暖停下了腳步,她平常不太喜歡湊熱鬧,但是沒想到,現在她自己就是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