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跟過來？”塗塗忍著劇痛，強忍著笑意問他。
“我，”鹿晗怔住。
他自己愣了一下，是啊！他為什麼跟了過來？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他隻知道他從見到她那一刻，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也控製不住追隨她的衝動。
看到她倉皇出逃，他下意識的就追了上來。可是，真當塗塗問起，他竟然回答不上來。
鹿晗尷尬的笑了，答非所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
塗塗還沒有回答完他的問題，就看到鹿晗的眼神不對勁。循著他的眼神望去，天呐！她的狐狸尾巴就這樣在這狹窄的縫隙裏露了出來，火紅火紅的，透著一股危險和誘惑。
再次看向鹿晗，他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充滿了害怕，甚至還有一絲不可置信。
這眼神，對於塗塗來說太熟悉，太熟悉了，那個眼神，令她沒想到，時隔千年，他見到她的眼神依舊如此，仿佛她和他又回到了那個時間。
第一次發現她是狐妖的時候，他也是這種表情。
現在，她沒法跟他解釋甚多，直接強製性的把他扯到房間裏。
鹿晗被她用力一扯，差點摔倒在地。還好，塗塗及時拉住了他。
等他穩定身形，鹿晗猛然把她推開，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她的身後，那是尾巴嗎？
天呐，她不是人，而是妖？
她的尾巴徹底顛覆了鹿晗的認知，鹿晗不停的搖頭否認，“不，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妖，你，，”
此時的塗塗臉色因為疼痛，已經變得猙獰起來。鹿晗一看，嚇倒在地。
塗塗實在太疼痛，沒辦法她隻能無奈的朝他眉心深處一點，鹿晗仿佛被什麼擊中一樣，暈倒在她懷中。
“對不起，鹿晗”塗塗看著他，略表抱歉的說道，聲音聽起來都有點嘶啞。
她輕輕的用法力把他懸浮在半空中，然後，她用手指向沙發，鹿晗就穩穩降落在沙發上。
然後，她又用法術封印了房間，避免被外麵的人聽到，省的又有麻煩傍身。
當一切都做好完畢後，她才靜靜的蜷縮在沙發旁。
鹿晗的臉龐離她近在咫尺，她微笑著開始接受第一次成仙的蛻變。
因為她是由妖變成的仙，所以她要經曆九次的全然蛻變，讓她的尾巴成功褪掉，方才可以成為真正的上仙。
這裏的上仙，其實就是仙人，而不是狐仙。換句話說，她將會由妖變成人，就會有人和妖的特性。
每個妖修煉就是為了成仙，就是為了讓自己變成人。可是，成為仙人的過程，豈是那麼容易。
有句古話說，萬事開頭難。沒錯，塗塗的第一次蛻變對她來說，就是一次嚴重的災難。
成功蛻變還好，如果半途中，忍受不了它所帶來的疼痛，就會直接魂飛煙滅。
所以，塗塗緊咬著嘴唇，雙手握成拳，開始衝擊著對疼痛的適應，她的尾巴開始一點一點緩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