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心想不能在讓他連續犯錯,更不能再讓他繼續執著,必須讓他回頭是岸,否則他將會萬劫不複,死於非命。
“那我呢?岑溪又有什麼錯?該死的人是我,不是嗎?”老酋長已經淚橫滿鈡,雙手捶胸,不甘心的問她。
“岑溪自己選擇的,當初我勸過她,這是她咎由自取。她完全可以入仙班的,都是你,”月兒越說越難受,越說越激動,看著老酋長的眼神裏都帶著冷冽徹骨的殺氣,好像他隻要否認,就會有一場架要打。
“……”老酋長被月兒的話噎住,嘴角動了動,沮喪的搖頭歎息。
情思年華似水,愛恨情仇交織,沒有傾盡天下的眷戀,怎能陪你亂世繁華?
其實,老酋長不是不懂,而是他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儈子手,如果不是他的海誓山盟,也許就不會褪盡華麗轉身離去。
一切,緣起緣滅,因果循環,天意難違!
“所以,你不要在我麵前提岑溪。你現在的痛苦不及她當時對你無私無悔的愛一分,聽到了沒有,不及她一分!”月兒氣憤的用手指著他,對他大聲斥責。
牧原看到月兒和老酋長火氣衝天的爭峙,瞬間恍然大悟,看開些許,原來不是所有的愛是你想要就能要,因為你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最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你不知道,而是我的愛,卻不是你想要的。
好比他和鹿晗二人,在這場愛的追尋遊戲中,他占著天時、地利、人和,甚至都近水樓台,可惜,輸了就是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不是在一起時間久就可以生情;不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就可以得到她的愛。
不愛就是不愛,如果真的有愛,500年的時間還不夠嗎?為何隻是跟鹿晗僅僅一次邂逅,就偏偏的愛上了呢?
牧原失魂落魄的走到老酋長麵前,小心攙扶著哭的泣不成聲的老酋長,請撫著輕微佝僂的後背,希望給他多一些溫暖,多一些安慰。
從來不知他的爺爺為何而哭,今天他卻希望老酋長能夠痛快的哭一場,哭過了,也許就可以學著放下。
晌午的日光,很溫和,不刺激也不耀眼,似乎也是在無聲的勸慰哭泣的淚人兒。
牧原輕輕擦拭老酋長的眼淚,心疼的安慰道:“爺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去。曾經讓我們哭著的事情,反而等我們長大,卻可以笑著把它講出來。不管好也罷壞也罷,都是我們要路過欣賞的風景。爺爺,您要振作起來,這樣才對得起岑溪奶奶的愛。”
“恩,我會從陰影中走出來。岑溪不可能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但是你的還可以補救。”老酋長忍著淚水不讓落下來,苦澀的笑了笑,不知想到什麼,滿懷希望的抓著他的手臂說道。
“我,怎麼可能?月老婆婆都親口發話,說我和塗塗不可能在一起,爺爺,您就別逗我玩了,好不好,這樣,一點也不好玩。”牧原耷拉著臉,心裏十分沮喪。
“誰說的,我可沒說你們不一定在一起啊”月兒忽然插話過來,衝著牧原詭異一笑。
“真的?”牧原眼睛都大放異彩,喜出望外的看著月兒。
月兒和老酋長都不約而同的朝他點頭應道:“真的”
月兒看到老酋長胸有成竹的樣子,疑惑不解,但轉念一想,便很快想通其中緣由,略有不滿的衝他哼了一聲,賭氣的說他:“薑還是老的辣,你這個老狐狸,果然狡詐。一定是岑溪告訴你的!要不然,你不可能知道破解方法。”
老酋長隻是挑挑眉,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隨意她罵,反正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也不會掉塊肉。
畫麵有點古怪,牧原微微側著腦袋,緊皺眉頭,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兩個白發老人。
“那你來說,如若說對,我就答應幫你一次。誰讓我還欠岑溪一個條件。”月兒直接無視牧原,不屑的對老酋長說道。
“好,說就說。”老酋長也不甘示弱,為了不讓他孫子跟他一樣重蹈覆轍,所以他必須贏。
牧原心裏既激動,又好奇,忍不住問道:“我和塗塗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閉嘴,”
“閉嘴”
兩道聲音共同響起,差點把牧原嚇一跳,脖子縮了縮,莫名其妙的看著怒氣衝衝的二人。
月兒和老酋長似乎也很意外,沒想到兩個人竟然說相同的話,對視一眼,然後兩個人又開口說話。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
月兒和老酋長相互衝對方“哼”一聲,別過頭,不在看對方。
看著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幼稚的行為,牧原本來沮喪的臉,竟然情不自禁的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