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抽完，張瑤又點了一支，嘲笑道：“不過我有天南大的錄取通知書是真的。”
“高考後為了賺大學的生活費，我去了市裏的夜總會暑假工，開始的時候真的隻是打工，每天負責給客人送酒，送果盤什麼的。”
指間的煙一顫，掉下少許在腿上，張瑤未覺，繼續道：“有天經理讓我臨時救場，去包廂陪一個大老板。”
“當時說好什麼都不做，隻是喝幾杯酒，收到的小費不僅全算我的，還給加六百塊的獎金。”
聽到這，張靈筠暗自歎氣，後麵什麼情況大概也能猜出來了。
一個十八九歲，長得還不錯的女孩去夜總會這種地方打工本來就不安全，何況還是去包廂陪酒。
“仗著酒量還行，我把這活接了。”張瑤吐了口煙，自嘲道：“然後什麼事你估計也猜到了。”
“我隻喝了一杯酒就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酒店裏，旁邊放著三萬塊錢。”
“手裏的報警電話摁了十幾次，我最後還是沒勇氣撥打，我家太窮了，我很需要錢。”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生活打倒，哭了很久，第二次是幾天後，打算辭職前一天，上班時候喝了一口好朋友遞的水。”
“迷迷糊糊中經理把我帶到一間包廂，後麵承若給我升職，一個月什麼不做都有兩萬。”
“再後來的事就俗氣了，從被迫到自願，然後厭倦，找了個不在乎自己過往的窮小子度過餘生。”
“你穿的這件衣服就是在我去年生日買的，想著領證的時候穿漂漂亮亮的。”
“沒想到啊，想結婚的事剛開口就受到打擊，原來隻是玩玩而已。”
“他說我的錢髒，身體髒，我們不合適。”
張瑤低頭無聲輕笑，笑得眼圈紅了，“吃我的，用的我，最後說不合適，也不知早特麼幹嘛去了。”
“上列車那個晚上，是他結婚前一天，我約他出來吃飯，本想道別，沒想到特麼的居然想睡我，你說搞笑不？”
吐了口氣，張瑤把煙丟地上，冷道：“我自然是成全他了，沒想到沒等我下手他就被異種附身了。”
“當時我不知道什麼是異種，他死後我想著也自殺，直到那張車票的出現又讓我遲疑。”
“怎麼，害怕了吧，我這樣的心狠手辣女人。”看見張靈筠打了個冷顫，張瑤問道。
“不是，這種渣男確實該死。”張靈筠氣憤道，“讓我遇到我也砍了他。”
“你們要砍誰？”王小明和何明蟬幾人換好衣服上來，好奇問道。
張瑤不屑，“關你屁事，再多嘴老子就砍你。”
頭一縮，王小明沒敢再問，他剛剛在下麵聽郭凡說了列車上那些人死狀，很慘。
這女人似乎喜歡殺渣男。
眾人再次聚在一起，張瑤麵目恢複冷色，“休息一下，撤吧，來的路上應該到處都是異種，隻能繞遠從環城路走。”
王小明納悶，“哪兒來的這麼多異種，而且這個時候找不到咱們應該撤了吧？”
“你太小看異種了，按照徐梟的說法，二階以後的異種智商已經不比人低，三階比人還聰明。”
“扶貧搬遷點一萬多戶人口，之前我去了一趟，發現那裏的異種很多都沒凍，而是大批量聚在垃圾堆燒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