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觀的老百姓還在指手畫腳說是不是送診所，是不是將林雲給捆起來。
那個婦女也看到了林雲，原來很淡定的林雲望見了那一雙明亮的眼角，射出一道凜冽逼人的光，分明就是趙妮第一次見自己的那個眼神。錯不了，這個人就跟趙妮有關。
“阿姨，他沒事吧？”林雲蹲了下去，想伸手去抱起那個醉貓一樣的大鼻子男人。
“不要你碰！”阿姨好像是長了刺的刺蝟，對林雲提防起來。放佛林雲就是罪魁禍首般，她咿呀咿呀說了一堆髒話。
武大郎漢子就將林雲跟捉了起來，林雲自然沒有反對。因為那個武大郎漢子動手時候，用的力量也就是十多歲小孩的力道，林雲怕自己反抗而讓這條漢子被扔下池塘。所以他索性就束手就擒，往往在這個緊要關頭時刻，吃虧就是福。書上寫的明哲保身，低調呀低調。
麵對大家如火的目光，林雲這次才感覺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難處，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可是婦女一聽，非但不叫林雲背他去診所，反而說叫人把林雲趕出村子去。
哎呦，我的姥姥呀，這裏到鎮上可是荒郊野外的三十裏村道，外麵漆黑一片，說不定晚上被野獸分食了還不清楚呢。
林雲一下就掙脫出來，說別欺負外地人哦。我是來找一個叫做趙謀的人的。
婦女一聽是自己老公的名字，便換了口氣說：“你是什麼人？”
她的普通話非常業餘，林雲是廢了老大的力氣猜出來的。他說我是趙妮的男朋友，是來看看趙妮的女兒的。
這話一出，本來會收到好的效果。誰知道，竟讓婦女翻臉不認人，說不認識你，你得對我老公負責！
“負責就負責！”林雲掙脫開了，一身喝道。
後麵的武大郎漢子沒有捉穩，被這一聲猛喝嚇了一跳，對著大夥使眼色說要收拾他。大夥一看要吃虧了，便奮摩拳擦掌地走近了一步，生怕林雲插翅飛走。這時，有人將摩托車扶了起來，心疼地說汽油倒了，就在這時候，大鼻子大叔蘇醒了過來，揉揉眼睛說怎麼回事？
“趙謀叔，就是那個人撞你的。”武大郎漢子理直氣壯地說，瞧他那青蛙樣，完全是仗著人多的陣勢，若是平時，他是從來沒有說話的份，有一次在人群裏說話，就被一個大個子把他拎小雞一樣拎出來，今天若不是遇到林雲這個外地人，他也不容的那樣拽。
“豬肚古，你這是怎麼了，想欺負外地人呀。”大鼻子男人趙謀叔站了起來。他揉揉胳膊，剛才是喝醉了摔暈了胳膊。本來他以為自己是睡著了，搖搖頭，無大礙，隻是胳膊有點痛。
趙謀一說話，其他人都靜了下來。
“請問你是趙謀叔叔嗎？”林雲眼裏閃出了一道亮光。心裏暗自告訴自己，幸好這個叔叔懂道理。接著，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你是？”趙謀疑惑地望著林雲，林雲將背包露了出來。“我是來找你你的。我是趙妮的男朋友林雲，從廣州來的。”
“哦，原來這樣。”趙謀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還是不歡迎林雲來。
阿姨看老公都沒有表態，馬上就轉怒為喜地說：“天那麼晚了，既然是趙妮的朋友，就上家裏坐坐吧。”
大夥一聽是熟人，頓作鳥獸散去。
林雲扶著趙謀，阿姨帶著孫女上家裏去了，那是一座木房子，林雲從來沒有想到趙妮家是這樣的。一樓是廚房和養豬，養雞鴨，二樓住人，還沒有進屋，就聽到雞鴨和豬的臭味了。
這一晚，是不用睡了。林雲在他家裏隻不過是個客人，看趙謀夫婦對他的態度有些改變，在大家麵前，對林雲還是很冷漠的，到家裏倒是十分熱情。林雲很想談趙妮的事，但是一出口又咽了回去。因為他害怕二老那陰冷的眼光，從二老的神情和家境看來，不太寬裕，怪不得趙妮會如此對待自己，他心裏的疑團立刻釋然，想想自己誤會趙妮了，分手也是對的。
司門前東山村的夜晚，十分安靜，陌生的環境，林雲相當不習慣。他在當晚翻烙餅般輾轉反側。隔壁就是趙謀的房間，他鼾聲如雷，整個房子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要塌下來似的。
可是天亮時分，趙謀卻在門口的石凳上坐著，吧嗒抽著水煙。他臉色凝重，烏雲密布，尤其是那兩條眉毛，看上去十分可怕。林雲感覺那摸樣就好像是趙妮發怒的時候。
披上衣服，林雲走下去問好：“叔叔，早上好。”
“小夥子，你睡醒了吧？”趙謀停下手裏的煙筒，輕輕地在石頭上敲了敲。就這樣一個動作，讓他身上的那件深藍色粗布衣服滑了下去，右胳膊上出現一塊紅腫的傷痕。
林雲無意瞥見了他胳膊上發腫了，便緊張起來，說要緊不？
“老骨頭了，不怕。”趙謀淡淡地說。他指了指旁邊的矮木凳說。“這裏坐吧。”
“謝謝。”林雲蹲了下去。“昨晚我對不起你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用不著。”趙謀說。“你真的是小妮的朋友嗎？”
“是的。”
“為什麼小妮沒有告訴我？”
“哦，我們已經鬧別扭了。”
“那你來我這裏做什麼？”趙謀有些不悅。“我們這裏最怕這些事，農村裏人話很多的，大嘴巴很多，等下有人問你就說是我兒子的同學哦。”
“嗯，知道了，謝謝叔叔深明大義。”林雲肅然起敬，站了起來敬禮。這個人何止是個山旮旯的老農民？簡直是個生活的導師！林雲真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他心裏又對自己跟趙妮的關係出現了一點點希望。
趙謀站了起來，想走路，一個趔趄就要跌倒。
林雲趕忙過去扶著說小心點。
趙謀手一指屋後的那片竹林，說：“好了，我沒有事了。去刷牙洗臉吧。屋後麵有水井，旁邊有臉盆和木桶。”
林雲將趙謀叔叔扶進房間，給他裝上了一壺煙絲，點著後才走。林雲去刷牙，看到阿姨在洗衣服，林雲就去問好，接著就聊到了趙妮的情況，阿姨還是理解林雲說他很勇敢，不過是要林雲對她女兒好，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接受這個四歲的女兒。
林雲點頭答應，這樣才得到她家的認可，吃過早飯後，林雲跟四歲的小女孩買了一箱牛奶和QQ糖。
第八十三章拿定主意
上午，林雲上網百度一下跌打損傷的秘方。他看到一條帖子說，鳥雀對傷者很有好處。他找來一把鐮刀，在屋裏發現有棉線，上山去了。
記得林雲十三歲那年，他初中讀書放寒假回家，放牛在山上時候發現了一隻竹雞鳥在撲棱棱地掙紮。仔細一瞧，是一支竹子尾巴上一條棉線，棉線一端纏住了竹雞的一隻腳。他看清楚了，這是一種簡易的捕鳥工具，看到地上的竹棍擺放順序，他就懂了。
後來，他把那隻竹雞放生了，並找到那個捕鳥的師傅老王叔叔，耐心地請教了如何辨別鳥叫聲，如何辨別樹叢裏的鳥路，老鼠路，野豬路。
隆回司門前到處都是高山，地勢陡峭，山上雜木叢生，灌木叢茂盛濃密，高大的落葉喬木蓊蓊鬱鬱，這種地形最多野獸鳥類。
林雲來到大樹下，仔細一聽山上的鳥鳴聲。太陽光從雲朵後麵鑽出來，整個山林一片通亮，竹雞鳥就提高了嗓子，放聲啼鳴起來。一陣陣急促高亢，尖銳的啼鳴聲此起彼伏，大山林裏猶如一鍋沸水沸騰起來。他心裏大呼：好家夥，真多竹雞呀！
太陽透過濃密的樹枝，投下斑駁的光斑。林雲選擇地勢較低的靠近小溪旁的岔道上設下捕鳥工具，他隻想捕竹雞鳥，對於罕見的鳥類是不打算捕的。接著，他就在山上找個寬敞的草地上，躺了下去，用手當枕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白雲飄浮，他的心事便隨著清風飄揚起來。
恍惚中，他望見了趙妮還在廣州那個小小的網吧裏好像機器樣忙得不可開交。他望見了自己跟趙妮漫步在海灘上數天上的飛機的情景。
不遠處，撲棱棱的一聲傳來。那是竹雞鳥被捕的聲音，林雲很熟悉的。那種鳥要快點抓住，如果時間長了，不是被掙紮磨斷繩子，就是要遭到其他肉食鳥類的侵襲，去的晚了就剩下一堆鮮血淋漓的羽毛和骨架了。
林雲醒了過來，他睜眼望見天上隻不過是一枚蜻蜓飛過。哪裏有什麼飛機呀？太陽投射下來，他眯著眼，看了看手機，都睡過了頭，現在是中午時分了。
下午就逮住了兩隻竹雞，一隻山鷓鴣。林雲哼著小調，用一根竹枝挑著三隻又肥又大的鳥回到趙謀的屋裏。原來以為可以得到獎賞，誰知道又被訓了一頓。
林雲原以為是自己來的禮物不夠大，或者是剛剛去山上捕鳥的事擅作主張等。看到趙謀臉色不對，他動了動大鼻子，將臉轉向房間角落，那是一部19寸的老款平角彩電。電視節目也是湘西土匪故事片，那些槍戰片或許能給這個安靜的屋子整添一絲熱鬧。除此，就是小孩的哭鬧聲。
到晚飯時候，趙謀才說是女兒打電話給她們兩人了，兩人現在帶的是女兒的女兒，兒子的三個小孩都在娘家帶，這樣的家庭本來就會有點矛盾出現。趙妮的大哥對父母有點成見，說是父母偏心對女兒太好，以前連四個小孩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把好吃的給了女兒的女兒，兒子的兒子都沒有吃什麼好的。言者無心聽著有意，趙妮聽到了非常不舒服，兄妹之間的矛盾漸漸產生，到今天幾乎是越來越遠了。況且，今天林雲一到湖南邵陽的事，若是趙妮的哥哥知道了，趙妮更加難辦，這是趙妮擔憂的事，所以今天趙妮就給老爸老媽說不要理會林雲這個無關的人。
林雲就是這樣被冷落了。看到趙謀又受傷，林雲嘴上說走，卻心裏很難舍，因為他來這裏的目的沒有達到。連那個小女孩都還沒有混熟。
打開行李，林雲發現還有一個火車上買的旋轉陀螺玩具忘了拿出來。他將玩具給小女孩玩，並用手機給她拍了照片。小小的孩子，臉上有蘋果一樣的紅暈，眼睛異常清澈明亮，如兩顆黑葡萄。剛剛還是很害羞的，當林雲把玩具給她玩了，她就不再害怕林雲了，照相的時候還是很配合的。
趙妮的女兒才四歲，十分懂事，會叫林雲叔叔，也會問林雲有沒有看到她的媽媽。林雲不會說本地話，用比手勢的方法，表達了她的媽媽在上班，等過年就會回來陪她。小女孩聽了眉開眼笑，接著又是給林雲唱歌，還把房間裏的相冊拿出來，一頁一頁翻給林雲看，用小手指點著哪個是媽媽，哪個是舅舅。
林雲看了眼裏蒙上了一層霧。
多麼好的一個小女孩子，誰也不清楚會是個小混混的女兒？
林雲在微博裏發了小女孩的相片，希望趙妮可以看到。
事實上，趙妮最反感的不是林雲的為人，而是別人知道她的家庭情況，要知道林雲這麼一去，就讓她家臉就丟盡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趙妮家裏最忌諱的是，男人貿然進她家。上次夏大虎去她家裏，搞了個失敗的下場。讓她家十分難堪，她每次回家，幾乎不敢出門呀，生怕遇見熟人問，你的老公怎麼了，你的女兒這麼回事呀。
她有個堂姐，嫁到長沙過的很幸福。人家見了都是樂嗬嗬的，而見到了趙妮卻是十分無語。以前兩姐妹都是一樣的身份，現在表現差別懸殊，趙妮心裏是一萬個不字。這正是她不願意出門露麵的原因之一，而她的女兒也跟她姓趙，目的是想讓村裏的人都認為她的女兒是她哥哥的孩子，這樣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嫁出去了。
據說，更加搞笑的是趙妮的孩子在家裏從來都是不跟小夥伴一起玩的。別的小夥伴都會掰著小手指頭倒數過年，因為過年了爸爸媽媽都會回家來。而趙妮的孩子也是這樣，隻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爸爸。趙妮每次都是撒謊說爸爸去外麵打工了，等寶寶長大了就會回來。
在村裏才住一天，林雲發現好像在世界上過了一萬年般漫長。本來是好心情的，因為阿姨不讓小孩子跟林雲玩，她說孩子怕生，沒有見過世麵的。林雲先是嗯嗯答應，接著又把手機裏的相片給她看，看到了趙妮的相片時，孩子高興的手舞足蹈。
林雲看到兩個老人和孩子的衣服都不是新的，想表示下心意，留下個紀念，說明天帶三人去鎮上逛街趕集，順便買套衣服給她們。趙謀聽了很是感動說：“小夥子，錢來的不容易，不要隨便花錢。”
“錢對你們來的幸苦，對我相對要輕鬆的。”林雲還是要解釋下，一般農村人都不喜歡接受別人的禮物。她們怕還不清，人情債最難還，所以許多老百姓都寧願過得清貧些，也不願意那些煩人的事情纏繞。
次日早上，林雲再一次跑到山林去收捕鳥工具。他還特意拍了許多風景畫，晨曦從薄霧噴射出來，輕霧嫋嫋的山林間，卻也是鳥語花香的地方。他在微博裏說這個事遇到瓶頸了，希望網友支招。任何一件事，在自己無法決定的時候，通常是收集陌生網友的建議，他認為這樣做就萬無一失，可以少走彎路。
很快就有了答案，網友支招，隻要將她的女兒穩住，最好是留在身邊，保管趙妮會回心轉意，但是這樣做的不妥之處是趙妮如果翻臉的話，將會朋友都沒得做。
林雲決定冒險，到了鎮上，給趙謀三人都買了一套衣服，還有一桌好菜，吃飯後就會去鎮上，並表示自己來這裏隻是探望他家裏人的，小孩該上學了，戶口是個很大的問題，自己可以去打聽下，怎麼辦最好，主要是不要讓孩子知道她的身世。
吃午飯時，林雲幫忙進廚房做飯，趙家是土灶，燒的是木柴。若是一般人，還會燒的滿屋子烏煙瘴氣呢，幸虧林雲小時候學過做飯。
係著圍裙的阿姨說你不會的，你們家是鋼筋樓燒煤氣吧。
第八十四章打動她們
嘿嘿一樂，林雲說人要靈通，火要窟窿，我燒火很有辦法的。他用鐵夾咬住木柴架在灶膛裏，用火柴點燃茅草，接著大力一吹，火就燃燒起來。然後他就用大草帽拚命地扇呀，扇呀。
火燃燒的正旺，映紅了林雲的臉膛。阿姨看了這個壯實高大的小夥子，心裏很是滿意，就是不知道他家裏是不是富裕，如果有錢的話，能給女兒一個好的家庭也是不錯的。
灶屋裏飄來了陣陣肉香菜香，趙謀在房間裏拄著木棍當拐杖，將他的那壇子老酒搬了出來。
吃飯時，給林雲斟了一碗保健藥酒，說這是土方泡酒，對男人很有好處的。
林雲一聞到那股刺鼻的酒精味就不悅，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便說我下午要坐車不能喝酒。
“嘿嘿，你看你，又不是你開車，是坐車。”趙謀的話好像熟人般親切。
林雲不忍拒絕，端起酒碗敬了他一杯，連連讚好酒好酒。趙謀喝了一口後，提前筷子滿意地笑了，解說這酒的來龍去脈很多做法……
阿姨說著自己女兒哪裏不好，哪裏不如人家，林雲這樣突然走來的確不妥，如果是女兒趙妮帶回來就是最好，問的最多的是林雲你有沒有錢買房子，要在隆回縣買套房子，我的女兒可不去你們外省……
聽到老婆說越扯越遠，趙謀對著她望了一眼。阿姨頓時就閉著，隻顧著吃飯，說家裏做飯都會放辣椒的。
林雲不喜歡吃辣椒，早已吃得滿頭大汗。他拚命扒飯說，阿姨做的好吃。
阿姨笑著說：“你阿叔是村裏有名的廚師，誰家有喜事，第一個請他做廚房師傅。”
“可是今天我動也動不了，老了，身體差了許多。不如你們年輕人呀。”趙謀嗬嗬笑著說。“多吃點吧，這些青菜都是自己家種的。”
林雲看了看阿姨，滿臉的菜色，又下意識看了看趙妮的女兒，她抱著小碗吃的津津有味，扭頭對著趙謀說：“叔叔，等你傷勢好了，我想接你們出去旅遊，怎麼樣？”
“我們不習慣大城市的，就喜歡這裏的山村，這裏柴近水便。大城市車多人多，謝謝你的好心了。”趙謀端起酒碗，又是一碗酒下了肚。
臨走時，林雲將學費給了阿姨，說自己很有誠意來這裏接她們，可是還得尊重你們的意思。如果想好了隨時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們出去廣州玩玩，隨便看看你的兒子女兒。
帶著小孩的阿姨顯得很認真，執意要送林雲到村口，語重心長地說：“我兒子女兒都在廣州，我真是想去走走，今年是不行了，家裏的稻子熟了要收稻子，地裏的莊家也多，小夥子我要勸你一點，若是想跟我的女兒小妮好一輩子，必須對她好，好的無話說。那樣她就感動了，感動了就好說了。”
猶如當頭棒喝，林雲不敢想象這話乃來自一個阿姨之口。於是他又想出了一條絕妙的辦法。
他在午飯後拍了許多照片，大多數是跟她女兒的合影，在空間裏創建了一個相冊，密碼就是趙妮的生日。
遠在廣州番禺的趙妮果然十分留意林雲的行蹤，她曾經發短信給林雲別做無謂的事情，那樣隻會讓兩人的友情寥寥無幾，最後變成仇人。
回到廣州，港灣百貨依舊如此熱鬧，因為他做的計劃周詳，而各部門管理人員都是精挑細選的人才。為什麼那些人會如此積極，林雲也沒有想到的事，他一直以為是林念祖老板親力親為的效果。後來才明白，乃是溫朝東出了個餿主意，放聲出去，說林雲店長有要事要離開本公司，店長一職為各部門經理等待，但是必須是有成績的人才能拿下。
就這樣，港灣百貨的生意就如日中天的進行著。自然作為老板的林念祖心裏滿意，卻不表現出來，說林雲休假回來，要好好抓管理，對內嚴謹，對外熱情，所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嘛。零售業不要滿足於現狀嘛。
晚上，劉飛燕約見了林雲，她很憔悴頹廢，走路也是有氣無力的，好像是一隻剛剛閹割掉的雞。若不是說得很誠懇，林雲還真是不願意見她了。雖然自己生長在這個現代化時代，可是自己骨裏仍然流淌著傳統的血液，那是根深蒂固的農村教育思想。
咖啡廳一角，素顏的劉飛燕靜靜地說：“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雖然我們沒有走一起，但是我還是很支持你的。心底就支持你。”
“謝謝你，劉飛燕，除了感謝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林雲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
“我告訴你一件事，我跟她鬧翻了。”劉飛燕先將妹妹趙妮提出來，她仿佛看出了林雲的心事。
這一話正中下懷，林雲這個時候就需要來點關於趙妮的消息來。這話來的正是時候，猶如黑夜裏的一盞燈，給了他無限的希冀。
聽到這話，林雲非常驚訝地問：“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劉飛燕搖搖頭。“我，我的身體不好，她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