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她餓的睡不著,一會兒想著軒轅琅邪的突然改變,一會兒又想著神無月的神秘兮兮,最後撫摸著肚子,開始想孩子的事了。
早知道神無月不讓她找如意珠,她就該讓他看看孩子的,他看起來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一定能整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才對。
可惜,好好的機會卻被她白白浪費了,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應該不會有了吧,他說讓她不要再回去的。
胡思亂想了很久,腦袋都想痛了,心也一陣陣的抽痛著,都是被軒轅琅邪與薛玉萍給害的,她也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此時在涇渭城中,一直在外轉悠的軒轅琅邪和薛玉萍回了地宮,因為天就快亮了,他們要進入鬼的夜晚時間,也就是睡眠。
軒轅琅邪在人間呆的時間多了,習性原本是變得和人一樣,但後來跟著薛玉萍這麼久,在不知不覺中又變了回去,此刻也昏昏欲睡了。
他們是夫妻,本該是要睡在一起的,但薛玉萍卻經常以各種理由借口不跟他同房,今天也也一樣,怪他故意放走了杜梓童他們,將他關在了房門外。
軒轅琅邪也不是那麼需要這隻女鬼,向來都是隻寵不愛,而且這又不是第一次被拒之門外,便無所謂的自己去找房間了。
有個秘密他從來也沒有告訴薛玉萍,其實旁邊沒有她躺著,他睡得還更香呢,所以她把他趕出來,他心裏其實還是更高興的。
當了這麼久的鬼駙馬,他壓根就沒真正與她洞房過,最初的時候還有點不高興,經過幾次同床共枕之後,他就釋然了,反正也不想要。
天很快就亮了起來,涇渭城的鬼睡著了,紫宸殿的人也還沒醒,其中就包括杜梓童,她是累得趴下,餓的無力了,其他人則是因為受傷。
轉眼間,一天便過去了,夜幕漸漸拉下,紫宸殿還是一片安靜,沒人醒來,涇渭城的鬼卻先後起來了,各自出了房間,然後見麵。
薛玉萍猜到杜梓童他們肯定早已經離開了涇渭城,至於是怎麼離開的,她覺得與軒轅琅邪脫不了幹係,不過她卻沒有直接問他。
軒轅琅邪也感覺到杜梓童他們走了,可他確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離開的,自從昨天她借著三生鏡逃脫升天之後,他就失去了他們的氣息。
薛玉萍借口還要繼續找人,與軒轅琅邪一起出了地宮,然後提出要兵分兩路,各自在城中尋找,絕不可讓他們就這樣離去。
軒轅琅邪明知他們已經走了,卻沒有告訴她,而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真的繼續滿城尋找,心裏甚至還送了口氣,以為她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走了。
然而他卻的一點都不知道,當他與薛玉萍分開後不久,她就轉身回了地宮,輕車熟路的去了那個奇怪的院子,而且還進到地下石室去了。
她也知道這個地方?不過她進去的方式與杜梓童不同,她好像有屬於的自己辦法,但她進去之後看到的卻是同樣一個男人,那個坐在椅子上不能走路的男人。
她一進去就匍匐在地,極其恭敬的說道,“尊者,最近您恢複的如何?我已成功拿下軒轅琅邪,也得到了這座城,您需要的我很快就能無限的給您。”
“你做的很好。”神無月原本是低著頭的,聽到她的聲音才抬眸,那眸子不再如杜梓童初見他時的清澈,而是帶著一種詭異的血紅色。
這種血紅色,正是杜梓童離開之前看到的那種,自她走後,他的眼睛便一直都是這種奇怪的顏色,未曾改變。
但另外還有一點不同,那便是這男人的聲音,好像突然間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聲音聽著有點蒼老,語氣也再沒有暗自風輕雲淡的感覺。
薛玉萍直起身子,跪在地上卑微的問道,“尊者,昨天有幾個人逃出了涇渭城,您如此的神通廣大,可知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神無月目露凶光,言語嚴厲,“本尊傳授了那麼多功法給你,讓你變得越來越強打,你怎會連幾個凡人是如何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都不知道?現在還有臉來問本尊!”
陰間一直不知道薛玉萍為何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不知道她的修煉之所在何處,其實所有的秘密都在這間石室裏。
她不但早就知道這個地方,還在這裏修煉了很多年,每一次從這裏出去,她的功力就要增長很多,其中自然少不得這個人的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