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兒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歎了口氣:“我不是氣這個,我氣的是君慕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了,他現在才三十幾,心髒的功能已經跟四十歲的人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他可能真的就要英年早逝了。”
白蔓安也跟著歎了口氣:“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之前霍祁也是這樣啊,尤其是兩家公司合並的時候,要不是記掛著我,霍祁恨不得每天晚上都睡在公司裏,兩人一個星期見麵的時間還不到幾個小時,我本來就因為懷了孕,記憶力變的有些差了,那個時候我都懷疑,霍祁再多忙一陣,我說不定連他長什麼樣子都能忘了。”
沈酒兒被她逗笑了,覺得以白蔓安的脾氣,就算她沒有因為懷孕而降低記憶力,到時候如果霍祁真的忙得太過分了,白蔓安也不是不可能直接假裝失憶來嚇唬霍祁一下。
白蔓安一看沈酒兒笑了,心裏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她坐到沈酒兒身邊,往她的懷裏靠了靠,安慰著她說:“你啊,也不用把事情想得那麼可怕,可能君慕的病真的有加重的跡象,但是你可是心外科的專家,難不成你還沒有信心把自己的老公治好嗎?”
她拍了拍沈酒兒的手:“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夠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和他的前女友天天這樣黏在一起的,就算前女友現在成了你的嫂子又能怎麼樣?感情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可能前一天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相愛了,可你得相信君慕,如果他真的會和蘇玫在一起,當初你在法國的那三年,他就不會還一直等你了。”
沈酒兒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白蔓安說的沒錯,就算她再怎麼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不要太過小肚雞腸,別一直揪著蘇玫和君慕的那段過往不放,蘇玫現在愛的是嚴子錫,君慕心裏也隻有自己一個,就算他們兩個天天能在一個辦公室裏又能怎樣,互相沒有感覺的人,你就是把他們綁在一起,也摩擦不出愛情的火花。
但話誰都會說,要真的把心態調整好,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更何況君慕現在的身體又不是很好,沈酒兒隻要一想到他身體的問題,心裏就會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和焦躁,隻有待在君慕身邊,聽著他依舊強有力的心跳聲,才能夠平緩下來心頭的顫栗。
有很多心事,說出來之後就會好受很多,沈酒兒跟白蔓安依偎在一起,互相說著煩心事。
白蔓安說,她總覺得霍祁的爸爸媽媽雖然對她都很好,但是總感覺那份好,是留給她肚子裏的孩子的。
沈酒兒說,她現在每天晚上跟君慕一起睡覺的時候都心驚膽戰的,經常做噩夢,在夢裏君慕沒了呼吸,她就一遍遍的把耳朵貼近君慕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然後才能緩緩入睡。
和好姐妹傾訴完心事之後,沈酒兒的心情好了些,她摸著白蔓安微微隆起的小腹,問她:“最近有什麼感覺不太舒服的地方嗎?”
白蔓安摸著肚皮粲然一笑,說:“沒有,都挺好的,唯一的不好的就是孩子他爸天天回來的太晚,我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霍祁的辦公室裏度過,他在一邊處理文件,我就在另一邊用電腦搜電視劇看,倒也還不覺得很無聊,你也可以試一試,順便觀察一下他和蘇玫之間有沒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