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當時滿心都記掛在尋找沈酒兒身上,也沒什麼精力再去管那些說無關緊要的人。
日子久了,他也漸漸撤了對君露露的監視,所以再看到白蔓安說她在國內看到君露露的消息時,就算君慕很反感,但也不得不承認,還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君慕和君露露兩人畢竟也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就算再討厭但也還是了解的,就像白蔓安和霍祁想的那樣,如果她真的回了國內,那她的目標肯定是自己和沈酒兒。
如果再讓她知道,他們兩個已經有了孩子,君露露肯定也會借此大做文章,說不定還會對糖豆做些手腳。
思及此處,君慕因為煩躁而略顯陰鬱的眼稍稍眯了眯,在這星空的襯托下,渾身的氣質就像一隻凶狠的準備著隨時進攻的虎豹。
雖然讓人忍不住心驚膽戰,但這樣的君慕無疑是迷人的,尤其在這個還算比較開放的國度更是吸引了不少熱辣女郎的目光。
有一個膽子有幾大的,甚至扭著性感的步伐走到了君慕麵前,故意低著身子,用一種近似於喘息的口氣說著毫無遮掩的話:“真的是太帥了,我一看到你,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裏都癢的不行……”
君慕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隻是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冷了,他端著紅酒杯,動作優雅的像是一個貴族王子,深邃如墨的眼看著酒杯上掛著的紅酒的眼淚,嘴唇微動,利落又幹脆的說了句:“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你們離開我的視線。”
對於這種情況,君慕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不僅在國外,在國內也經常會發生,君慕懶得跟這些女人浪費口舌,隻希望用最簡潔的方式讓他們離自己要多遠有多遠。
結果讓君慕沒有想到的是,以前對方不管多麼驕傲,多麼自信,在聽完自己說完那番話之後,也基本上都會斷了對他的念想,可這裏的人似乎和他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樣,他們熱情奔放,為了追求自己喜愛的東西,可以不顧一切,甚至都可以罔顧倫常,這區區幾句無關痛癢的狠話怎麼可能滅得了對方心裏的熱情?
當君慕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對麵的女人已經嚐試著要往自己的腿上去坐,還不待君慕冷著臉把她推開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大聲的叫嚷:“爸爸,這個人是誰呀!”
對麵的女人以及君慕和餐廳裏的大多數人都愣在了那裏,君慕側過頭,就見沈酒兒正牽著糖豆的手麵無表情的站在跟他僅有十步之遙的地方,見他的視線移了過來,她似笑非笑的衝著君慕比了一個大拇指。
君慕不知道沈酒兒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知道她到底都看到了些什麼,是不是也跟著別人一起誤會了他跟這個女人之間有什麼不尋常的聯係,他急忙起身要走到沈酒兒的身邊跟她解釋,卻見沈酒兒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然後在君慕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挎住了君慕的胳膊,頭靠在他臂膀的地方,麵帶微笑的用國際通用的英文說了句:“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他已經結婚了,現在是我的丈夫,希望你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要不然我會很生氣。”
那人還是不氣餒,甚至還把身子往沈酒兒的方向靠了靠,看著他漆黑明亮的眼,問了句:“你可以把他借給我一個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