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的話都讓沈酒兒說了,嚴子錫一時有些無言以對,但又不想就這樣放任沈酒兒走上舊路,他一手撐著房門,不讓沈酒兒關上。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嚴子錫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看到糖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後,我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給影響你之前的決定和想法,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糖豆,我……我沒法再勸你,因為這件事情就是個死循環,你除了答應君慕,根本沒有別的路可走。”
他輕聲說:“酒兒,哥隻希望你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守住自己的心。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別再讓自己受傷。”
沈酒兒眼尾泛紅,她眨了眨眼沒有答話。
嚴子錫也沒什麼再需要說的了,他伸出手探入門縫,摸了摸沈酒兒的頭,語氣溫柔的說了句:“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一直陪著你呢,早點睡吧,晚安。”
沈酒兒背靠在門上,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糖豆,內心猶如台風過境,亂成一團。
那些往事相互纏繞,交織成了一張大網,將沈酒兒整個人都牢牢的罩在了其中,讓她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她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眯著眼看著床邊的燈光,苦笑著說:“就這樣吧。”
別再掙紮,也別再逃避。
就順其自然的與他糾纏不休,直至那些放不下也忘不掉的感情漸漸消散。
就這樣吧。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該給君慕要答案的那天。
那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依舊是月朗星稀,清風拂麵。
君慕還是等在嚴家的樓下,與那天稍微有些不同的是,車窗下多了好幾個煙頭,君慕細長的手指間還夾著一根正燃著的。
在這昏暗的路燈下,君慕手中的煙頭隨著他的呼吸一明一滅,像極了他不穩的心跳。
半晌後,樓道裏響起了一陣的腳步聲,那聲音本該很輕的,但在空曠的樓道裏被無限的放大了。
君慕半闔著的眼立時張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那個沐浴在燈光下的人。
沈酒兒在對上君慕的眼神時,心猛的一跳,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後,帶著英勇赴義的心情走到了君慕身旁。
她垂在身側的手在君慕看不見的地方握的緊緊的,麵上卻不動聲色,她淡然的看著君慕說:“我答應你的要求。”
君慕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樣幹脆利落,還以為以沈酒兒的脾氣怎麼也得再磨一陣,雖然覺得有些驚訝,但此時聽到沈酒兒同意的答複後,還是很開心的。
他壓抑著胸膛裏狂亂的心跳,下了車,站在沈酒兒麵前,努力克製著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欲望,垂著眼眸看著她的發頂,啞著嗓子問:“你有什麼條件嗎?”
沈酒兒低著頭說:“有,具體內容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你看過之後如果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就可以去領結婚證了。”
君慕點了點頭,說:“好,那婚禮你想什麼時候辦?”
沈酒兒脊背一僵,隨即搖了搖頭,說:“不需要辦婚禮。”
君慕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風起雲湧,聲音也冷了些:“哪有結婚不辦婚禮的?”
沈酒兒抬起頭,麵無表情的說:“我們隻是協議結婚,不必那麼麻煩,還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