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安暗自腹誹,君慕是怎麼想的啊?
 她時刻謹記著她和君慕之間的約定,所以在沈酒兒走後就把她拜托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君慕,本來以為君慕會趁此機會向沈酒兒伸以援手,以此來改善一下沈酒兒對他的態度,沒想到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幹出這麼檔子強盜才會做的事情來。
 君慕是怕沈酒兒恨他恨得輕了嗎?
 白蔓安百思不得其解,也隻能先安慰沈酒兒說:“你先別著急,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第一天上班,精神狀態得好點,你就先睡吧,我在這邊替你想想,然後明,明天抽空咱們兩個在一塊商量商量,看看到底該怎麼辦,行嗎?”
  目前來說也隻能先這樣了,沈酒兒歎了口氣,然後就關了燈,蓋上被子,使勁催眠自己,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暫時在腦海中平息,好讓自己早些入睡。
  白蔓安把手機放到一旁,鑽進了霍祁的懷裏,皺著眉問他:“你說君慕這是什麼意思呀?他這哪是想和酒兒和好呀,我看他是想把酒兒再逼到國外去。”
 霍祁摩挲著她光滑的脊背,稍作沉吟後說:“已經有了一次前車之鑒,君慕不可能讓沈酒兒再有機會逃到國外去,我想他之所以會讓沈酒兒跟他結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白蔓安愣了一下,細細想了想他的話,瞬間就如醍醐灌頂:“你是說君慕想用這種方式拴住酒兒,讓酒兒每天都待在他身邊,這樣她就跑不了了,而且還方便他們培養感情,是嗎?”
 霍祁最喜歡看她這一點就透的機靈樣,他用手指刮了刮白蔓安的鼻子,笑著說:“可能吧,君慕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誰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沈酒兒,還有……”
 他眼神裏是滿滿的柔情,放在白蔓安腰間的手摟得更緊了,他與白蔓安額頭相抵,輕聲說:“如果沈酒兒真的答應了君慕的條件,我們說不定還可以一起舉辦一個雙人婚禮,這樣你就可以和你的好姐妹,一起出嫁了。”
 白蔓安驚喜的抬起了頭,特別激動的說:“沒錯沒錯,你說得對!那可真是太好了,明天我一定,要好好勸勸酒兒,讓她答應君慕的要求,”她頓了頓,“哼,就是便宜君慕那個混蛋了!”
 霍祁失笑道:“你呀,就操心別人的事情,操心的厲害。”
  回國這段時間,沈酒兒的生物鍾已經不好使了,就連鬧鍾都是響了好幾遍,才把沈酒兒從睡夢中叫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眼睛卻還沒睜開,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想起床。
  倒不是沈酒兒懶,而是她昨晚實在是睡得太晚了,即使她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數綿羊都數到了好幾萬了,也還是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君慕跟她說的那些話,導致她在床上像烙餅一樣的翻來覆去,到了淩晨時分,才將將有了些睡意。
 但是再不想起也得起啊,畢竟她還要上班掙錢養活自己和孩子。
 沈酒兒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化上了淡妝,然後從桌上拿起劉玉梅給她準備的三明治,一邊吃,一邊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