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拉滿了血絲的眼幾乎爆出眼眶,他咬著牙說:“這不關你的事,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馬上相框還給我!”
蘇玫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威脅一樣,繼續無情的撕裂拉扯著君慕的傷口:“不論你有多麼留戀,也沒有辦法改變沈酒兒有了自己的新生活的事實!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是別人的女人,她不再是你的了!”
“你閉嘴!”君慕怒喝道,他渾身上下被怒火燒得發抖,眼神陰鷙晦暗,哪還有半分平日裏的高冷模樣,“蘇玫,你別再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蘇玫臉上帶著挑釁的笑:“你嫉妒了是嗎?你嫉妒那個男人代替了你,可以和沈酒兒朝夕共處,日夜纏綿,而你就隻能守著這麼一堆死物折磨自己,讓自己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直到死是嗎?!”
君慕再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暴怒,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蘇玫的脖子,手下力度一點點加重,看著蘇玫漸漸漲紅的臉,君慕聲音冷的讓人毛發皆豎:“你想死……我成全你!”
蘇玫劇烈的掙紮著,君慕的手卻始終像鐵鉗一樣扼著她的喉嚨,半點不曾鬆懈。
感覺到自己因為缺氧而頭腦放空,在即將陷入昏迷的那一刻,蘇玫拿著手中的相框,用盡全力的向著巨幕的頭砸了過去。
木質的棱角和玻璃碎碴將君慕的額角砸出了一條蜿蜒的血跡,那尖銳的疼痛讓君慕下意識的放開了蘇玫,他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在穩住身形後,第一件事就是彎下身子去撿起那個相框。
他用手將相片上的玻璃碎碴撥開,被劃破的手指在相片上留下了一抹血跡,他頭上的傷口因為他下蹲低頭的姿勢,血流速度也越來越快,一滴滴的血砸在相片上,不一會兒,就將兩人的模樣染成了血紅。
君慕慌亂的想要用手去擦掉那些血跡,卻越擦越多,看著照片上已經辨不清模樣的兩人,君慕的眼一片猩紅,周身戾氣愈重。
終於重新獲得氧氣的蘇玫不住地咳嗽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直到腦中那種因為缺氧的眩暈感漸漸消退後,她才啞著發痛的喉嚨說:“你既然覺得不甘心,那就把她搶回來,在這自己折磨自己,裝的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有什麼用?”
君慕渾身一僵,半晌後,他回過頭來,眼神迷茫的看著蘇玫:“搶過來……我怎麼搶?她已經跟別人結婚生子了,你想讓我去破壞她的家庭?”
蘇玫一愣,不可置信的說:“她已經生孩子了?”
君慕又側過頭,語氣淡淡的:“嗯。”
蘇玫看著血流順著他下頜的弧度滑落,心裏一痛,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隨手抓過一旁的浴巾,把它按壓在君慕額角的傷口上。
她苦笑著說:“破壞人家的家庭這種事情確實挺不地道的……我也不知道你和沈酒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如果你心裏真的放不下他,而你又確定她心裏也還有你的位置,為什麼不去爭取一下呢?”
沒有拚盡全力的努力過,現在不甘心,將來也隻會徒增懊悔。
君慕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依舊愛她如初心,可是沈酒兒卻告訴他,她的心裏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了,這話他不想相信,但並不能代表沈酒兒說的不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