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的頭發還濕著,浴袍鬆鬆垮垮的係在身上,露出大半個精壯的胸膛。
他眉眼柔和,低著頭認真的揉搓著沈酒兒的小腿。
沈酒兒看著看著就入了迷,君慕用餘光瞥到了她癡迷的眼神,嘴角越翹越高,怎麼收也收不住。
沈酒兒見他笑的促狹,猜到他是發現自己的癡漢目光了,有些難為情的想要收回腿,卻被君慕緊緊的抓住了腳踝。
沈酒兒感受著他掌心灼熱的溫度,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嘟囔:“你放開我啊。”
君慕側頭看她,手順著她細膩的肌理漸漸向上滑,語氣認真又正經的問:“你知道為了緩解肌肉酸痛,除了按摩,還需要幹嘛嗎?”
他緩慢又挑逗的觸碰,讓沈酒兒覺得像是一條帶著豔麗色彩的毒蛇在她的身上蜿蜒爬行,她渾身的毛孔被激起了顫栗,隻能僵著身子說:“不,不知道。”
君慕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蘊著迷人的危險,他眸裏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光,輕聲說:“除了按摩,最好的辦法,就是拉伸……”
被迫拉伸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沈酒兒累的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還泛著粉的肌膚上覆了層薄汗,被燈光一照,閃著點點誘人的星光,像是一條被擱淺的美人魚。
君慕大手一撈,帶著他的美人魚進了浴缸裏。
沈酒兒雙手勾著君慕的脖子,以防自己滑進水裏,她語氣幽怨的說:“你是人嗎?”
君慕嘴角勾著饜足的笑,輕輕吹著她的耳朵說:“那得看是什麼時候了,在你麵前,我一般都會化身為狼。”
沈酒兒被他濕熱的呼吸吹的頭昏腦脹,哼哼唧唧的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君慕低頭看著她,心裏化成了一灘水。
他是個從來不信命的人,卻在遇見沈酒兒之後,越來越相信命運。
如果當初他沒有糊裏糊塗的要了她,而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來,他們還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而如今她已經占據了自己的整顆心,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他越來越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知道,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讓自己放棄她。
既然如此,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還重要嗎?
還需要再查嗎?
君慕在沈酒兒額頭落下輕輕一吻,歎了口氣。
他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嗎?
厚厚的床簾把外麵的光線擋得嚴嚴實實,屋子裏一片漆黑寂靜,隻能聽見兩個輕淺的呼吸此起彼伏。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激烈而又準時的響了起來。
沈酒兒被嚇得一個激靈,她眯著幹澀的眼,看到君慕的胳膊從自己頭上跨過,拿起手機按停了鬧鍾。
君慕顯然也沒睡醒,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了,薄薄的唇也緊抿著。
他坐起身來緩了一會兒,然後側過身子伏在沈酒兒身上,一邊用粗礪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一邊吮著她柔軟的唇。
待沈酒兒從睡意中漸漸清醒,開始慢慢回應他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她,喑啞著嗓子說:“起來吧,再晚就要趕不上日出了。”
沈酒兒揉揉眼說:“那雲海呢?”
君慕點點她的鼻子說:“你今天如果看到了日出,就看不到雲海了,你想看哪個?”
沈酒兒認真的想了想說:“雲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