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已然決定要跟他分開。
沈酒兒越想心中越發愧疚,如果白蔓安沒有跟她說這件事,而他又一氣之下就跟君慕說了分手,君慕該有多難過,多失落……
白蔓安說葉瀟然蠢得像豬,那被豬騙了的她,豈不是更蠢?
可是葉瀟然給她看的那張照片……
沈酒兒這邊獨自陷入了沉思,白蔓安喊了好幾遍才終於將她喊回神,她翻著白眼嫌棄的說:“沈酒兒,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聽你喘氣的好嗎!”
沈酒兒呆呆的問她:“那你打電話有什麼事?”
白蔓安:……
“我就是為了告訴你我和霍祁已經商量好了方案來幫君慕注資了就這樣拜拜!”
白蔓安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之後,幹脆利落的就掛了電話。
她怕再說下去,她真的就控製不住跟沈酒兒這個二百五絕交了。
白蔓安掛電話這件事,正合沈酒兒的心意。
她趕緊給君慕打了過去,想要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可是打了一遍又一遍,那邊始終是無人接聽。
沈酒兒心裏漸漸有些不安。
她想立刻飛奔出去,去找君慕。
可是她走不了,她隻能盼望著下班時間快點到來。
沈酒兒第一次覺得時間竟然這樣難熬,過得竟然這樣慢,她以為已經過去了十分鍾了,看看表才發現分針連一圈都沒走完。
醫生的職業道德讓她必須正常工作,但她隻要一有空,就不放棄的,一遍又一遍的打著君慕的電話。
但那邊始終是冰冷的機械音。
終於熬到了下班,沈酒兒急急忙忙的換了衣服就往外趕,她記得君慕跟她說過他常住的那棟別墅,她要去找他。
結果剛一開門就碰到了,正好來找她的嚴子錫。
對方見她已經收拾好了,就笑著說:“收拾的還挺快的,走吧。”
沈酒兒一愣,隨後才想起來她之前跟嚴子錫約好了要去他們家吃飯,約的就是今天。
嚴子錫見她站在那裏不動,眉頭緊皺,看上去很是為難的樣子,他湊上前去,柔聲問:“怎麼了?”
去學長家吃飯是一早就約好了的,學長媽媽肯定早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等著學長帶她回去。
學長媽媽對她那麼好,雖然素未謀麵,但是卻那麼關心她。
她雖然對那些食補不太懂,但沈母在的時候,她也曾經了解過一些。
學長第二次給她送來的湯,裏麵都是些紅棗,枸杞,蓮子……那都是給女人補氣血用的,分明就是學長媽媽特意熬給她的。
這個素未謀麵的女人,給了她媽媽的溫暖,她做好了飯菜滿心期待著自己過去,自己不該讓她失望。
可是她一天都沒能聯係上君慕,就算沒有照片的事,她也想去找他。
她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沈酒兒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砝碼,站在天平中央,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她抬起頭看著嚴子錫,在即將要跟他走的那一刻,聽到了自己內心的選擇。
天平還是向著君慕的方向傾斜了。
沈酒兒用滿含歉意的目光看著嚴子錫,她說:“學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