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鹿,你還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的?”
狂翰城暴躁地抓著她的腰身,將她抵在桌案上,狠狠貫穿了她。
一隻鐵爪猛地抓住羅小鹿受傷的手臂。
鮮血淋漓。
桌案上擺著父親的遺像,冰冷入骨。
“嗚嗚,翰城,求求你,在手術單上簽字吧。”羅小鹿身子如破布一般搖擺,一雙絕美的眸子閃爍著痛苦的淚水。
醫院裏,最高端外科醫生冰冷地道:“狂總不簽字,你哥不能做手術。”
“你也知道痛?”狅翰城如暴風驟雨攻擊著她嬌弱的身軀,眸底的視線淬了毒。
他的痛,她可看得見?
“翰城,求你,我哥是無辜的,他什麼也沒做,當年,他想救你爸媽……啊啊……”
羅小鹿每說一句,狂翰城仿佛瘋了一樣不要命地狂躁攻擊她。
血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流淌。
啪嗒一聲,爸爸黑白遺像鏡框被撞翻在地麵,玻璃碎了一地。
“無辜?對,他是無辜,無辜到他喝了酒還堅持送我爸,又被你那駕駛技術不過關的老爸強行開車,鑽車底,害死我爸,讓我媽成植物人!”
“還有你,你不是會開車,你為什麼不去頂替你爸?你怎麼有臉活著!”
“羅小鹿,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痛不欲生。我不會簽字的。”
狂翰城一把按著她的腦袋,邊上便是她父親的遺像。
是,那一場車禍,狂翰城父親當場死亡,他母親成植物人,她哥哥毫發無損,但是,她父親也付出生命啊!
哥哥也不想的,那是意外,意外!
如今,哥哥不小心從山巔摔落懸崖,命懸一線,外科醫生說過,有百分之五十的存活機率。
隻要狂翰城簽字動手術!
“報應,你們羅家的報應來了。”狂翰城發了瘋一樣嘶吼著。
痛苦,如酷刑一般的痛苦活活熬了三小時。
狂翰城一把抓住她的黑發狠狠抵在父親遺像上,冷冷道:“你看看,你父親就是看著她的女兒這麼不要臉,這麼下賤。”
“不,翰城,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說了,那是意外,我們誰也不想的。”羅小鹿哭泣著。
她身子撕裂了,猩紅鮮血染紅白色地板磚,觸目驚心。
“意外?哈哈哈,羅小鹿,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真令人倒胃口,我告訴你,我媽一直躺在醫院裏,這回我要讓你也體會什麼叫錐心之痛!”狂瀚城一臉冷漠地道。
他轉身離開。
羅小鹿恨不得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讓他在手術單上簽字,但是她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她知道他是不會簽字的。
掙紮著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下痛楚,她翻出之前狂翰城在她書中留下的親筆名字,練習一遍又一遍。
她模仿他的筆跡。
失敗無數次後,她終於在那張手術單上寫下一個以假亂真的簽名。
醫院。
她奔跑著趕來醫院,忐忑地將手術單交給醫生。
醫生掃了一眼,有一絲狐疑,但還是安排人匆匆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