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安靜了下來,小唐宋趴在姐姐的頭邊睡著了,對麵的唐氏夫婦也打起了盹,一切都沉浸在夜的靜謐中。“嘶~”思思抬起手撫上的頭,頭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的疼,一陣一陣的疼,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扯一樣,思思難受的用手使勁的敲自己的頭。
思思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弟弟小宋,手肘一個反拐就敲到了唐宋的腦門上,“砰!”頭骨響了一聲後,唐宋就“稀裏嘩啦”的哭了起來,那時的他睡得正香。聽見弟弟的哭聲思思就偏頭一看,弟弟小宋正抱著頭痛哭,也驚醒了打盹的父母,緊張的問怎麼了,隻見小兒子坐在地毯上嗚嗚的哭個不停,大女兒扶著頭從沙發上坐好。
唐媽用手輕輕的揉搓唐宋的腦門,唐宋嗚裏哇拉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見姐姐把自己撐坐了起來,唐宋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又衝到思思的身邊,一雙小手把思思圈住又哭了一通,“姐……姐……”夾雜著哭聲的他說得模糊不清。
思思揉了揉弟弟柔軟的頭發,“小宋,姐姐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成那樣幹嘛,又不是號喪。”“號喪?號喪是什麼東西?”唐宋抬起了埋在思思懷裏的頭,臉上還掛著沒有擦幹的眼淚。思思笑了笑自己懷裏這個小不點弟弟,總是有那麼多個什麼是什麼,那麼多個為什麼,真讓人頭疼,想著還真的是頭疼啊!
思思回到房間後站在窗邊看了好久,她想起桔子總是念叨的初雪,她是那麼的熱衷於初雪;雪的冷讓她想到靜,那個人如其名的女生其實是純真如雪,她的不可一世來自她骨子裏的那份淡然;雪是那麼的純潔,那麼的詩情畫意,她想起了那個總是把自己弄得色彩斑斕的珊珊,珊珊總是追求色彩的美感,雪的白她也是一樣的狂熱;而那個心直口快的女生的笑容出現在思思的腦海裏的時候,她的眼神開始落寞,她認為那是她最好的同桌,最親密的朋友,卻沒有想到嫉妒的種子在她的心裏萌發,讓她變得扭曲,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思思覺得那是種無形的傷,她看不見,可是覺得很疼,疼得她哭不出來。
回到自己的大床上,輕輕躺下被溫暖的蠶絲被子溫暖著,她的臉色漸好,安靜的睡顏說明她睡得很安穩。夢裏她夢見了桔子口裏的初雪天,有個人在自己所在的教學樓道上攔住她說:“下雪了!”然後笑的很無害,眯了她的雙眼……
學校裏回到教室剛坐好的桔子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謝謝你,也祝你幸福。發件人是池彥,桔子苦笑了一下,當初她也隻是在QQ上找不到話跟池彥說,怕尷尬才說了個初雪的話題,當時的池彥也隻是敷衍的回她“嗯”,“哦”,“好”,就這樣隨便的搪塞了她。
那時桔子隻是想要好好了解一下池彥這個人,想要跟他好好聊聊,不好意思當麵就選擇了QQ聊的方式,剛說了沒幾句就冷場了,桔子就扯了好多話題,可是池彥的回複都不會超過三個字,桔子覺得他這個人很無趣也難得跟他說太多,趕緊的saygoodbye了。
桔子沒有想到的是池彥竟然記得這些,也對靜做了那些桔子覺得最浪漫的事,桔子打心裏覺得池彥是一個好人,盡管對任何人都冷淡,但是卻對一個人很熱情,那個人便是他喜歡的人。
這件事桔子在後來也沒有告訴靜,靜也沒有去問池彥怎麼知道關於初雪的秘密的,靜更不會想到桔子會無趣到告訴池彥這些小女生的信仰。他們誰也沒有說,既然這麼美就這麼讓它沒下去,沒有必要去打破這個秘密。
第二天的早晨雪就融得差不多了,雪下得不大,昨晚下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雪沒有積太多,經過一晚上就隻能看到一些殘雪了。
桔子一起床就站到陽台上去看看外麵的雪怎麼樣了,就隻能看到宿舍樓的圍牆上還有些積雪,學校裏長青樹的葉片還沾著少許的雪,就像掛著幾顆白砂糖。桔子喪氣的走回宿舍換衣服,她很失望沒有看到學校“銀裝素裹”的樣子,南方的冬天雪是很少見的。
優優起床異常的晚,她故意的不跟桔子她們一道,其實大家明白優優是想去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思思做到了座位上。優優拖拖拉拉的掐著時間出門,剛一出宿舍樓的鐵門就遇到了顧思明。不像是偶遇的,顧思明似乎已經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