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起床啦。”張子風來到之後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帶著新收的徒弟風山喊蚩梵起床。
八歲正是貪睡的年紀,一翻身屁股把對著外麵:“叔,再讓我睡會,就一會。”
“嘶,啊,好冷。”淒慘的叫聲打破將軍府的寧靜。
蚩梵飛快的從滿是雪的被窩爬起來,怒目看著尋找罪魁禍首。
風山一臉緊張的看著蚩梵,手裏還拿著一個臉盆。
“看什麼看,快換衣服訓練,你要睡到幾點?不付出怎麼收獲?”說實話,張子風訓人真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尤其是那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被窩裏一堆雪的罪魁禍首肯定是這個不良中年人,所以蚩梵選擇原諒他:“風山!”
“不是我,不是我。”風山連連擺手:“是我師父讓做的。”
昨天這個時候,風山就扛著一匹死亡的白狼來到了將軍府正門。
站崗的侍衛認識這個和自家少將軍差不多大的少年,昨天少將軍有打過招呼,如果來了讓他直接進去。
“孩子,來側門,我給你開門。”侍衛想讓少年進去等,淩晨四點天都沒亮,寒風更是刺骨。
風山連連擺手,並且阻止侍衛進去通報。
隻是如一柄長槍般紮在將軍府門口。
“嗯?你是風山?”親衛隊長出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麵站了一個時辰的風山。
“嗯,是的,我是風山。”
“進來吧,在外麵站著幹嘛?”
“張子風將軍醒了嗎?我來拜師。”
親衛隊長看看風山腳邊的白狼,一身白狼皮一點損壞沒有,不由感歎一句:“好家夥,你再等等,我去看一下。”
這次沒有等太久,張子風大汗淋漓的走了出來:“扛著狼,跟我進來。”
拜師儀式沒有太繁瑣,在蚩梵父子的見證下,張子風喝了杯茶,接受了拜師禮,風山磕了三個響頭就算拜師成功了。
“我這徒弟厲害吧?這頭狼怎麼殺死的,一點傷痕都沒有。”讓蚩梵帶著風山選房間逛逛將軍府,張子風趕快蹲在白狼麵前撫摸起來。
如同獲得稀釋珍寶一般。
毛皮油光水滑,沒有一點食物短缺的樣子。
在狼群中,這頭狼的地位絕對很高。
“你破開胃就知道了,應該是把具有彈性的木棍兩頭削尖彎在一起凍上,外麵再包裹住動物的肉或者血,當狼吃進肚子裏,木棍會直接彈開紮破胃。”蚩德原來見過風山,對他的打獵手法也有所耳聞:“你這徒弟可能在山上蹲了一夜,除了這頭白狼應該還有別的收獲,狼你留著別的賣給我。”
“你得給個好價錢。”張子風一副你別坑我徒弟的護犢子樣。
蚩德啞然失笑:“高於市場價五成行了吧。”
“成交。”
吃過早飯,蚩德把蚩梵托付給張子風,帶著親衛隊和戰熊國小國王啟程回了帝都。
可誰能想到,蚩德才走一天,蚩梵就受到如此非人待遇。
戰士聽了會沉默,法師聽了會流淚,牧師聽了會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