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你今天真的是很奇怪。”道長再次重複了這句話,他緊皺著眉頭,開始打量起來屋子裏。
蘇羽搖了搖頭:“我都說了,隻是有些情緒失控而已,你不用太在意,我現在就...”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封到了嘴裏。
道長忽然發難,周身出現了數到銀白色的光索,將蘇羽牢牢地捆綁住,順帶著還堵住了她的嘴,讓她沒辦法繼續言語。
“雖然說你隻是因為所謂的心裏過不去那道坎,所以才今天表現的頗為奇怪,但是女人總會在情緒化的時候做出一些不對的事情,所以我也就隻能夠把你先束縛住,讓你沒辦法做出什麼錯事來。”道長輕輕撫摸了蘇羽的頭發,開口說道。
“錯事?就算她做出了什麼對你而言的錯事,但是對於普天大眾來看,很有可能就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情了吧?”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是木沐月從外麵走了進來,看樣子她並沒有被束縛自由。
道長見木沐月走了進來,也沒有什麼防備,一臉坦然的看著對方:“你回來的很快啊,陣法都已經布好了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隻覺得在木沐月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並且與我對視了,雖然很快的就將視線轉移走了,但是我還是很能確定,我們剛才的視線是彙聚了一下。
難不成她能夠看得到我?可是道長就是看不見我的啊,難不成我們現在的心靈感應還是有用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見木沐月冷哼一聲說道:“陣法不好了沒有,你也應該是知道的,畢竟你雖然能夠這麼幹脆的放我出去,但是在我的身上應該也下了禁製吧,何必裝作不知道得樣子?”
“不用這麼提防我吧?我已經發過誓言了,用不著這麼小心我,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也隻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我會讓你們兩個人好好在一起的。”道長和善得樣子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一樣。
木沐月沒有回應他,而是坐在了我身邊的椅子上,我總覺得她在坐下的那一瞬間也是在看我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你對於現在這具身體倒是適應的迅速啊,當初看見你以這樣的存在到來的時候,我對於能夠給我幫助的預估,可是比現在要差了不少啊。”道長忽然開口誇了木沐月一句。
而對於道長的誇獎,木沐月仍舊是冷臉相對:“道長真是客氣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一開始的時候在我心裏形象雖然不佳,但是品格卓越的道長居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也同樣是意外不少。”
道長對於木沐月的評價,倒也是不生氣,僅僅是認真的回應道:“話不能夠這麼說,難道你的師長對你說過,凡人的命同樣是命,和修士平等麼?”
不知道這句話是戳中了木沐月哪點回憶,使得她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道長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了下去。
“或許這普通人的命的確是命,但是對於修士來說,那種存在根本沒辦法和修士來比吧?壽命短,生命脆弱,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們就是普通凡人的蒼天,他們見螻蟻可曾珍惜過生命?我們又何必珍惜他們的生命?”
木沐月並不認可這樣的說法:“即便是螻蟻之命卑賤,很多人都沒有憐惜注意,但是大多也都是因為沒有注意到而被踩死,你現在的行為,就好像是頑童將沸水倒入蟻巢一般,就算是他人見孩童如此,也會說一聲惡劣殘忍。”
“你的想法怎麼會這般天真?我以為你在那小子身邊應該已經見了不少這個世界的樣子了,有很多人,就是該死,而且在我看來,這些人是大多數,有的人不曾做過什麼壞事,但是也同樣不是好人,因為他選擇了袖手旁觀,那麼災難到達他的頭上時,別人也就該袖手旁觀。”
道長的話讓我也同樣的陷入了沉思,雖然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和木沐月在一起的時候所經曆的事情,但是人心之惡的事情,也沒有避開他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