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客廳中,身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匆匆跑了進來,她的眼眶通紅,手臂上還別著白色的花,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的很,卻是掩不住神情間的著急。
白蕊顧不得其他,連忙上了樓梯。
父親才剛下葬,白氏就被宣布破產並且很可能別人低價收購,現在能幫她的隻有未婚夫程冬青!
剛到臥室門口,她正準備敲門,突然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嬌嗲聲:“冬青哥,你真的壞~”
如遭雷擊!
白蕊握著門把的手僵在那裏,臉色瞬間慘白。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
“衣衣,你爸爸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找我掩蓋了他真正的死因……這不會是你……”
這是程冬青的聲音,白蕊不可能認不出來,可是他為什麼這麼說?
難道,爸爸的死另有原因?
她的呼吸一緊,忍住想要去開門的衝動,緊握著拳頭,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媽叫我幫忙的,那老頭子他也不喜歡我,我肯定幫我媽啊,不過,反正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死了就死了唄。”
“那白蕊?”
“嗬嗬,就連老頭子的秘書都站在我們這邊,冬青哥,到現在,你竟然還想著白蕊那個賤人?嗯……”
白蘿衣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變成了一陣刺耳的呻吟聲。
白蕊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也顧不上未婚夫和同父異母的妹妹私通的事情,腦海中的浮現父親的遺照,還有自己看見的麵目全非的那張臉,一個可怕的想法傳來腦海。
她接受不了地後退著,心跳的飛快。
她顫顫巍巍的轉身準備離開,誰知道,因為太過於慌張,竟然把門邊的花瓶給撞倒了。
“誰!”
身後是程東青警惕的聲音,白蕊想都沒想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幾步就被人抓住了手。
“白蕊?”
“姐姐?”白蘿衣的神色立馬變了,咬緊牙關開口,“白蕊,剛才的話你全部都聽見了!冬青哥,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
不用她多說,程東青都知道應該怎麼辦,他冷著一張臉,反手把白蕊壓在凳子上,低聲道:“白蕊,你怎麼會……”
話還沒有說完,白蕊就譏笑道:“怎麼了,我來找自己的未婚夫有錯麼!”她用力掙脫開,狠狠的瞪向白蘿衣咬牙切齒道,“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麼麼!你是我的妹妹,他是你的姐夫!”
事到如今,她隻能裝作將怒火集中在這件事上,一會兒找機會逃跑。
畢竟,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問出爸爸的死因,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心狠手辣地會殺她滅口!
白蘿衣隨意裹著一件男士襯衫,走了出來。
一雙修長白嫩的雙腿在半長的襯衣下麵顯得更加誘人,顯而易見的這是程冬青的襯衫。
她看到白蕊這個被父親保護的好好的,讓她嫉妒的要死的姐姐時,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恨意。
她一直認為,如果不是這個好姐姐的存在,爸爸怎麼會對她不理不睬這麼多年?
這個姐姐如果不存在多好啊。這是白蘿衣這麼多年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
白蘿衣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蕊猛地一口咬住了禁錮住自己的男人的手臂。
程冬青吃痛,本能地鬆開了手,白蕊不敢有任何耽誤,轉身就想要跑出去。
忽然,白蘿衣死死掐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尖叫道:“冬青哥!”
蒼白著臉的程冬青,不顧白蕊的掙紮抓起她,將她按在椅子上,雙手背到椅子後麵,用領帶將她捆綁了起來。
他摸了摸白蕊的臉頰,臉上噙著一抹笑意,眼中卻透露著寒光。這刺骨的寒光,惹得白蕊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白蕊紅著眼眶,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程冬青,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索性便怒罵著:“程冬青,你這個禽獸,我爸爸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害死我爸爸。”
程冬青鬆開了捏著她的手,聽著她的怒罵毫不在意,隻是陰沉沉的說:“你果然全部聽見了啊。”
她沒有理會眼前的男人,看向白蘿衣咬牙切齒道:“他是你爸爸!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麼!”
“爸爸?”白蘿衣冷哼一聲,“我的好姐姐,可惜的是,他喜歡的女兒,永遠隻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