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收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剛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稍微休息。
然後她主動提出分手。
對方發飆了,吼她,為什麼要迫不及待把孩子打掉,如果你是清白的,孩子生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滾!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稀罕你,我清不清白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個孩子證明的了我的清白,卻治不好你的病。”
雅懺決絕地趕走對方,結束了長達8年的感情,在這場角逐裏,她贏得硬氣,卻輸得鮮血淋漓。
“撒比!”簡潔把雅懺摟在懷裏,憤憤地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雅懺,還是雅懺的前任。
話說得夠狠,但不在意,那是假的,畢竟從不醒事兒開始,就偷偷地和他拋小眼神,和他牽手,和他磕磕絆絆笑笑鬧鬧直到很多年以後,連大學畢業季分手季的詛咒都沒能將兩人分開。
卻因為少不經事的一次給予,輸給了長大後的直男癌。
“你說我冤不冤……”雅懺回頭問簡潔。
“不冤,那樣的男人,不踹掉才冤。”簡潔毫不猶豫地說。
“你呀,就是說得硬氣,我問你,你為什麼傻不拉幾地去旅行?”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行了吧!”
“嘴強!”雅懺將枕頭放下,盡量貪婪地躺到簡潔懷裏,陷入了沉默。
是啊!雅懺不舍得,不甘心,甚至後悔,如果可以抹去高中畢業那天晚上,或者她留下來不回家,或者及時告訴他……
“那你現在這位是怎麼勾搭到一塊兒的呢?”簡潔滅掉煙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問。
“我們在病房裏爭執的時候,他正好路過,後來再路過的時候見我一個人躺在那裏抹眼淚,估摸著我沒有吃飯,可憐我,於是把帶給她姐的夥食,分了一份過來給我。”
“聽起來還是個善良的孩子。”簡潔感慨。
“人品各方麵都沒得說吧!硬實力軟條件也都比他好,但我就是,對他沒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愛不愛他,喜歡和欣賞是真的,但愛嘛,真的,總感覺說不上。”
“人啊!就是作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卻不知道眼前人才最值得珍惜!”簡潔歎了口氣。
“去去去,我早就想好了,這次騎行之後,就徹底拋開過去,和我的Mr Right 結婚,然後好好過日子,生個小寶寶,相夫教子,與世無爭。”
“我支持!”
“那你和文烈呢?”雅懺轉而便問。
“我們倆?嗬嗬,你想聽真話?”
“至少別忽悠我,我這人傻。”
“我們倆有過,所以不是兄弟,但也不是情人,更說不上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那你感覺他怎麼樣?”雅懺問完自己都覺得撒比了,這是指哪方麵啊?
簡潔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然後才說:“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因為我覺得自己不適合搭夥過日子。”
“他這一路追隨照顧,對你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你對他也不算太冷漠,可能你自己不覺得。我覺得你可以選他,畢竟你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有時候真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看緣分吧!”簡潔潦草地說。
“我的姐,就算幸福來敲門,也需要自己經營好不好!”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