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高中生活就過去了一個月,明天就是國慶節了,學校安排放假一個星期,明天我就和父親一起回鄉下。
又有半年沒有回晨溪村了,我很想念爺爺和奶奶。特別是爺爺會同我講許多故事,小時候我可是聽著爺爺的故事入睡的,什麼天上有玉皇大帝,月宮中有嫦娥仙子和她的玉兔,地上有三皇五帝什麼的……
晨溪村是A市最高的山區村落,也是雲霧山的山頂,雖然隻有一千多人口,但卻分散著住了幾十裏,相隔二裏之內就算是鄰居了。
現在有句很時髦的俗語:有錢的人往山裏跑,吃著山裏的野菜說是純綠色食物;沒錢的人往城裏跑,吃著雞鴨魚肉,說是往大富大貴看齊。
雲霧山的山下,最近搬來了幾戶A市炒股票的暴發戶,他們在山下建了十幾棟別墅,又圈了幾百畝平整的山地,建了個簡單的賽馬場,每逢節假日,都有數百人在此做賽馬的賭博,將整個雲霧山區搞得雞犬不寧。
因為這幾個暴發戶同市裏和鎮裏的幾個領導打了招呼送了大禮,當地山下的一些百姓將這事上告到鎮政府幾次,都無功而返;又因晨溪村在山頂之上,村民們就更是無可奈何。
我和父親回村的時候,剛好經過那十幾揀別墅的邊上,看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婦,穿著一個吊帶裙子懷裏抱著一隻穿了衣服的貴賓狗,少婦白哲的皮膚露在外麵。
“唉!現在這個社會,真是狗穿衣服人露肉,太不像話了!”父親提著給爺爺奶奶買的一些東西,一邊走一邊憤慨地說。
“爸爸!現在城裏人,不都是這樣的!見怪不怪了!”我安慰了一下父親,希望他能跟現實看齊。
“可那是大城市裏,這裏可是鄉下啊!我們山區那麼多的單身漢,誰看了受得了啊!就拿我們晨溪村來說,就有幾十個光棍啊!”父親有點憤憤不平地說。
我心裏想著:老爸!是你看了受不了吧!你可是也光棍了十多年了,但是我不想惹父親生氣,這十年來他又當爹又當娘的,我絕對不能讓父親為這事難過,所以我裝著讚同他的看法,不再說話,隻是猛地點了點頭。
我家在晨溪村的中部位置,是一個五間青磚瓦房的老祖屋,房前圍了一圈一米八高的青磚圍牆,圍牆的大門上還蓋了瓦片,以前聽爺爺說過,在清朝剛建國的時侯,陶家先祖還做過武將,因受到別人陷害,所以躲避到了晨溪村開花結果,說來也很奇怪,陶氏後代一直都是單傳,從爺爺到我,這三代又是單傳,我曾經問過爺爺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原因。
爺爺七十多了,頭發才白了一半,身體硬朗得很,吃嘛嘛香,還時常在山地裏勞作;可奶奶的頭發全白了,因為她做過大手術,身體沒有痊愈,精神不太好,聽父親說,奶奶現在每天才吃二碗稀飯。
爺爺和奶奶一見我們回去,高興得很。奶奶拉著我的手問長問短,爺爺問父親工地上的一些事情,一家四口,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爺爺!我們晨溪村的名字好美,有沒有什麼故事?”我坐在小板凳上麵,抬頭望著爺爺說。
“陽陽!你很小的時候,我都給你講過村裏的一些事,你都忘了啊?”爺爺微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停頓了一下又說著:“我家陽陽快十八歲了,爺爺送件家傳的禮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