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一波接著一波,無力感卻也不斷加劇,他現在連掙紮的力量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在痛苦的折磨下,他既然還有種想睡覺的感覺,阿泰把這種情況當作是頭腦被過度疼感造成的一種反應,而這個感覺既然越來越強,好像被打了迷藥一般。
迷迷糊糊中,阿泰還是沒能抗過這個催眠衝擊,陷入昏迷。
那一刻,什麼痛苦,什麼鋼針都消失了,他仿佛在一個柔軟的稀泥裏旋轉,在泥裏他既然感覺不到窒息,也感覺不到旋轉的頭暈,就這樣一直旋轉、旋轉著,接著,好像又來到了吊床上,他在懸掛的吊床上開心、放肆的蹦達。
一種無以言表的興奮由此產生,他開心著繼續蹦達著,好像自己和吊床已經連為一體似的,不管自己怎麼樣放肆蹦,它總能舒服的托著自己。
接著又來到水裏,他化身成了一隻水蟲,真真切切的能感覺到水流掠過皮膚的冰涼已經其略帶柔軟的觸感,非常真實,而且他還能在水裏一邊暢遊著一邊隨意的呼吸,就這樣一隻遊著遊著。
這些夢做的這的非常美妙。
阿泰睜開眼,他發現自己還在水裏遊著,那種水流的冰冷和觸感,既然與夢裏一般無二,我還在做夢?他閉上眼,可是為什麼身體還是能感覺到水流,睜眼,還是在夢裏,怎麼回事?難道我做的是夢中夢,現在還是在夢裏?他想用左手掐下自己,感覺左手不方便後,又用右手掐。
“嘶...”
既然有痛,他不是在夢裏,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轉頭看向左邊,人一下就楞住了。
要是現在不是在做夢的話,這事就很蹊蹺了,他的半邊身體既然已經包裹進了那黑東西裏,而且他還沒有一點不適,好像自己已經和黑東西合體了一樣,他試著抬起左手,感覺上他確實是動了,可事實是,黑東西的左邊被抬了起來。
“什麼情況?”他又試著驅動左手做了一些動作,都沒一點阻礙,但是在他眼裏都是黑東西在動。
“我和黑東西合體了?”
“這麼,這麼,這麼...”愣是這麼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時,他才感知到,腦海裏有一個微弱的意識,要是沒錯的話,這就是黑東西的意識。他潛入到它的意識裏,沒有一點阻擋,就像查詢自己的記憶一般。
這下他把所有事情都知道了。之前他昏迷進入潛意識狀態後,都是黑東西主導著行為,所以那些在稀泥裏旋轉啊、在吊床上彈蹦啊、在水裏暢遊啊的夢,其實就是這時候他在潛意識的情況下被黑東西包裹做的夢,現實的他真的是被旋轉蹦彈暢遊著。
更甚至連為什麼黑東西埋伏這麼久,就為了吃他的原因也知道了。
在它的意識裏說了,他身上既然真的是噴著香,而且還有,在它的認知裏,要是能吞了自己,那麼它將得到一種另一形態的進化,至於到底是哪一形態的進化倒是不清楚。
黑東西吞他的過程並不是與之前蟲子使用消化液那樣,而是一種‘同化’,它是真的沒有五官和四肢,甚至也沒有內髒,它就是這一坨黑東西,這樣的好處就是,不管被切成多少份它都能活著,沒被切下來的一份都能算作一個它的分身。
而它的這個‘同化’,就是包裹住食物,從他的表麵所有地方鑽進去,在鑽到時候就是一種吸收狀態,這樣說的話,他大概知道他倆為什麼會合體了。
要是沒猜錯的話,自己在無意識情況下也是會吸收東西的,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那次在水裏,他明明窒息死了,卻在三個月後又活過來了,其實是,不管是他的胃還是他的皮膚都能吸收東西恢複身體,不過皮膚吸收要慢很多,所以他才會在水裏泡三個月這麼久,而且也能解釋,為什麼他的肚子被貫穿了還能吃東西恢複。
他的這種能力遇到黑東西的同化,等於像他倆互相吸收的意思,結果就是他把黑東西吸收了,黑東西成了他體內的一部分,現在他想什麼,隻要一個想法,就能控製黑東西的變化。
在意識探索中阿泰發現原來黑東西不止分裂、彈射這兩個能力。他之所以咬不動既然是因為黑東西能調動身上所有東西的韌性,在他咬某個部位的時候,它所有的韌性都被快速集聚於此,讓他無往不利的牙齒失去作用。
除此它還能變形,畢竟就一坨東西嘛,變形確實沒問題,而這就成為阿泰最喜歡,最有用的能力。
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阿泰再也不用擔心裸著被看到的羞恥,當即變了一件衣服,黑東西變形的衣服,緊密貼身,材質而言,他敢說比貴族的蠶絲還絲滑,當然不用說和他合體後,阿泰自然也有了在水裏呼吸遊行的能力,就像他本來就在水裏出生的一樣。。
熟悉完黑東西,阿泰簡直愛不釋手,也別黑東西黑東西的叫了,現在大家都是一體的,他也沒在書裏見過,看它穿在身上其實舒坦,就叫它‘布蟲’。
等後麵他挖掘布蟲的變化能力的真正變態後,才再次取名‘布蟲戰衣’認可它的強悍,也是阿泰在樹國生活最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