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幕籠罩的城市染起了萬家燈火,喧鬧而充滿野性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靳大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祁雲裳看了眼雙頰燦若芙蕖的鄒婉婉,心裏有些期待的抱著身側男人的胳膊央求。
靳舟寅抬手揉揉祁雲裳的腦袋,頗為寵溺的笑道:“你又沒醉,婉婉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可是婉婉如果要人送,有的是人搶著送啊。”
祁雲裳嘟嘟唇撒嬌,又覷了眼夜色下那弱柳扶風的身姿,這我見猶憐的感覺,她學不來啊!
“婉婉,我送你回去。”
靳舟寅沒有再和祁雲裳說話,拿掉摟著自己手臂的小手,幾步過去扶住了走路都搖搖晃晃有些不穩的鄒婉婉,嘴角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怎麼酒量這麼低,我都幫你擋了那麼多,怎麼還是醉了?”
鄒婉婉軟軟地倚靠進男人的胸口,微張的紅唇不知道不滿的嬌嗔著些啥。
靳舟寅將人抱上車,發動車子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搖下車窗對著孤零零的站在酒吧門口的祁雲裳喊道:“裳兒,我給劉叔打電話了,他馬上來接你,記得別走遠啊。”
祁雲裳咬著嘴唇,還在為自己的利益努力,小步跑到奧迪A4邊上:“靳大哥,你就不能順帶帶我一程嘛!”
“你們兩家兩個方向怎麼順帶啊?”靳舟寅哭笑不得,“乖,別讓靳大哥為難,明天帶你去攀岩。”
說完,他看了眼坐在副駕駛,此時歪著腦袋一臉嫵媚的鄒婉婉,搖搖頭滿目柔情的將她扶正,然後不等祁雲裳回答,就將車子發動。
看著車子遠遠地離開,甩下一屁股的尾氣,祁雲裳捏著拳頭原地跳腳:“混蛋,混蛋!”
七年了……她跟在靳大哥身後已經七個四季輪回。她一直告訴自己,靳大哥對自己的感情是特別的,可是自從兩年前鄒婉婉出現,那特別的感情似乎顯得那麼脆弱,她的一切都被搶走了。那特別的感情在鄒婉婉麵前顯得那麼不堪一擊,靳大哥的世界裏似乎隻有一個鄒婉婉,她曾經費盡心思努力所得到的一切,鄒婉婉如今卻輕而易舉地能夠得到。她怎麼能甘心,就連眼神,那飽含寵愛屬於靳大哥獨有的溫柔的眼神,如今也沒有了……
祁雲裳踢踢路邊的可樂瓶,歎道:你什麼時候能夠想想我呢?鄒婉婉眾星拱月,哪裏缺你的這份關懷,可是我隻想要你啊。
眼眶隨著風起更加紅了,祁雲裳深吸口氣,勉強地笑道:“算了,這樣被扔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祁雲裳你還難過個什麼勁兒!”
說著,那襲紅色身影轉身進入會所邊上的酒吧。
“不如跳舞,聊天都不如跳舞……”
被酒吧熱情火辣的氣氛所感染,祁雲裳嘴裏哼著酒吧裏放著的DJ歌曲,一邊將紅色皮衣剝下係到腰上隻餘黑色緊身背心,一邊跳進了舞池,隨著人流盡情的扭動腰肢。
酒吧角落,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桌上擺著顯然是自帶的酒水82拉菲。
哪怕是酒吧,權鈞梟依然一身西裝,悠閑地翹著二郎腿,節骨分明的手指捏著高腳杯杯莖,在修長的手中晃蕩著杯中四分之一的酒紅色,透過杯子望著舞池中央,深邃的黑眸中劃過一絲邪肆。
“權少,聽說家裏又逼婚了。”
穿著非主流般破破爛爛衣褲的是居薑勳,他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椅上,出口都是戲謔八卦之意。
“嗬,聽說,已經有好幾位千金等著相親了。”身著米白色休閑裝的是葉修戚,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抿了口血腥瑪麗,繼續道:“真沒想到,我們的冰山權少也會淪落到這地步。”
見好友從進門開始到現在不停地念叨,見此狀似乎還沒有停歇之意,權鈞梟收回放在舞池中那嬌嬈身軀上的視線,沉下臉,開口道:“你們兩個很閑麼?”
“哈哈,被戳中心事的家夥就是很可愛啊,怎麼辦,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權阿姨到底會給咱們權少選個什麼樣的媳婦。”
居薑勳大笑道,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權鈞梟,冒著被揍死的危險,吧唧一下嘴繼續說:“至少應該是胸大屁股翹好生養的,”說完立馬坐到與權鈞梟相隔十萬八千裏的地方。
葉修戚抬手抵了抵鼻梁上的金絲鏡框,眸中也劃過一絲打趣兒光芒:“誰讓這個孫子太叛逆是個麵癱,權阿姨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可愛的小孫子。”
“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你一言我一語間,突然有個低低的尖叫,隨即,權鈞梟就看到吧台方向有個人往這邊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