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滂沱,樹影幢幢。
薑瑟瑟被驚醒,就看見床前站著一個男人。
她撐起身子,似乎說了句什麼。
男人上前將她圈進懷裏,曇花一現的閃電,將男人眸底的火熱照的一覽無餘。
然後,薑瑟瑟就聽見他說:“瑟瑟,我想抱抱你。”
說是抱,可男人的手卻從她衣襟裏滑了進去,一路向下。
薑瑟瑟身子顫了顫,攥住男人的大掌,又黑又亮的眼睛濕漉漉的,“癢。”
“乖,很快就不癢了。”
男人喉結滾動,附身親在她眉心上。
誠如男人所說,很快就不癢了,可是——
她好難受。
薑瑟瑟渾身又冷又熱,不由哭喘出了聲。
男人停下來,撥開她濡濕的黑發,捧著她的後腦勺,慢慢親吻著她,一點一點教她。
陌生的感官體驗,像潮水一樣,不斷衝刷著她的身體。
薑瑟瑟仰著頭,眼裏水霧氤氳,輕輕喘息著。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衣衫被褪盡時,薑瑟瑟瞪大眼睛,想看清楚麵前的男人。
對方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將她抱起來,咬著她的耳垂,清冷的聲音中透著隱忍,“瑟瑟,不準再忘了我。”
薑瑟瑟還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身下陡然一疼。
“哢嚓——”
一道閃電猛的劈中花萼。
嬌弱的花瓣敗落下來,落入黝黑的汙水裏,浮沉中,花瓣上粘著絲絲血紅的花蕊。
“小姐,醒醒!”
侍女春杏欣喜的聲音遙遙傳來,“老爺回來啦!果然有人想趁機搗亂呢!幸虧小姐提前告訴了老爺,老爺做了防備,才沒出事呢!”
薑瑟瑟顫抖著睜開眼睛。
四周一片亮堂,鵝黃的紗帳中隻有她一個人。
春杏立在床前,一臉的眉飛色舞。
“有小姐這個福星在,咱們府上可真是災禍全無呢!嘿嘿,除了臉盲之外,小姐簡直沒有任何缺點啦!”
“臉盲……”
薑瑟瑟這才回過神來。
她是侍郎府的二小姐,從小就能夢見以後會發生的事情,靠著這個優勢,她幫父親躲過了幾次官場危機。
這次也不例外。
立春前,按照慣例要祭祀迎春神,但前一天,薑瑟瑟就夢到父親會因為有人在祭祀時搗亂,而鋃鐺入獄。
薑瑟瑟告訴了薑平這件事,他提前加派人手,果然抓住了那打算搗亂的賊人!
可是,可是——
薑瑟瑟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滾。
春杏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麼了?”
薑瑟瑟聲音細若蚊蠅,“春杏,我,我疼……”
“啊?!”春杏趕緊掀開被子,就見薑瑟瑟下衣上有血漬。
春杏頓時鬆口氣笑了,“哎呀,小姐你來葵水了,不礙事的,奴婢這就幫小姐換衣裳。”
說著,就去紗帳外的衣櫥裏找衣裳了。
身邊一下子沒了人,薑瑟瑟呼吸急促,細白稚嫩的手指,無力揪緊自己的褻衣。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在幹什麼,但是她的夢幾乎都會成真,她害怕。
薑瑟瑟從小被萬千寵愛的嬌養長大,從不曾磕到碰到。
可夢裏,那種被撕裂貫穿的疼,讓她好怕,她不想再經曆一次。
“春杏,你這幾天,得一直陪著我。”
薑瑟瑟皮膚細白,又因為小時候大病一場,身體孱弱而長不開,透著一股小孩氣。
春杏笑了,“小姐,你忘了明天要去東宮嗎?到時候呀,奴婢隻能在外麵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