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蠱蟲突然間爆炸。本來吸收入它們身體裏的元氣凶猛的反噬而來,衝擊著原本還留在我體內的元氣,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颶風,瞬間充斥進我的經脈之中。我如同遭到了強烈的撞擊一般,五髒翻騰,嗓子一甜,“哇”的噴出一口黑血,人也隨之徹底的回歸現實。
血噴在潘靜身上,與之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十分恐怖。
潘靜臉上的紅色慢慢退去,十分的蒼白。
我掙紮著從她身上退出來,靠在牆上,為她把脈,不由的大驚。
蠱蟲的爆炸,就傷及了她的心脈。雖然這爆炸主要是元氣衝擊,可畢竟是發生在體內,沒傷及性命已經算幸運了。
我連忙用銀針封住她的穴道,護著她的心脈,確保她暫時無憂。
不知道如此的變故會不會已經為操縱潘靜的人察覺,我連忙凝視提氣,試著牽引體內元氣遊走周身。
慶幸的是,反噬雖然給我帶來了一定的傷害,可也助我衝破了幾個要穴,而那些黑血卻是體內天生自帶的汙穢。
此時,我並不知道今天的這一步竟是我向著某個無上之境進發的第一步!
元氣順著已經衝破的穴道運行一周之後,我感覺舒服了很多,長長的吐了口氣。
外麵又是一陣叫喊聲。
我穿好衣服,為潘靜蓋了被子,慢慢出去開門。
來的是曾經在山上讓我為她正骨的張彩雲。“小寶,你怎麼了?”她說話的時候,看四下無人,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她是第一個跟我表明心意的女人,自然沒有任何的忌諱。
我拉著她的手到屋裏,問:“你怎麼來了?”
她撇了撇嘴,說:“其實我早想來!哼,先是春杏,後是潘靜,也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潘靜還在裏麵是不是?我實在等不及了!”
“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隻是以前的舊傷,一到陰天下雨就發作,痛的厲害,所以想讓你給我看看,方便嗎”她朝裏屋努努嘴。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又怕是被人操縱來的,不敢輕易的接近她。
畢竟,我現在受了內傷。
“小寶!”潘靜推門出來,立勢不穩,摔倒在地。
“啊?你……”張彩雲氣得直跺腳,臉色漲得通紅。
我一邊過去扶著潘靜,一邊說:“我是給她針灸了的,你不要多想!”
她的眼珠轉了轉,過來幫我扶著潘靜,說:“快把她扶進去,讓別人看到就說不清楚了。”
讓潘靜重新躺在床上,我小聲問:“感覺好點了沒有?”
她卻一臉茫然的問:“我怎麼會在這裏?你……”
“不是說給你治病了嘛!”張彩雲沒等我開口,小聲的安慰著她,“咦,床上這是什麼?”
我不得不撒謊,說:“她的病要命的很,這些事我針出來的血。你看看,都是黑色的。”
張彩雲仿佛是信了,又仿佛根本不會相信。
潘靜猶豫了半天,又問:“我是怎麼來的?怎麼完全不記得了!”
我連忙說:“你別說話,好好休息!你的病的確很嚴重,不過沒有關係,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嫂子,你出去可別亂說!”最後,我交代張彩雲。
她連忙拉著我的手,說:“這個你放心!”
“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有時間了,一定去找你。”
“那怎麼行?你看看潘靜病的這麼厲害,要不我還是留下來照顧她吧!”
我的臉沉了沉,說:“這樣不好!你的病我心裏有數,總是會給你治的。”趁潘靜閉著眼睛,上去在張彩雲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又說:“可能前麵也有些問題,這才導致舊傷複發。你放心,下一次我會連前麵一起給你治一治。”
這個騷娘們兒竟然還不甘心,問:“前麵哪裏啊?啊……壞蛋,我回去了!”
她扭了一下,將我的手從身上抖開,小聲笑著,說:“好好照顧潘靜,我去跟魏常說說,別讓她著急。說起來挺長時間沒去她家了。”
我想了一下,說:“你去把魏常叫過來吧!”
張彩雲走了,我為潘靜穿了衣服,又把了脈,情況不容樂觀,好在我現在的醫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倒可以給她慢慢調理。
到外間為她配了幾副藥,到院子裏煎上。
魏常來了,搖搖晃晃的,看著像隨便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他精神萎靡,問:“小寶,讓我來幹什麼?”說話的時候,口水都流出來了,卻似未覺。
不知道這段時間裏他到底經曆了什麼,但至少可以肯定,這種折磨是循序漸進的,甚至是讓他在欲罷不能中慢慢衰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