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嘉靖的麵子?蔣太後表示,我打我兒子有什麼不妥嗎?你們誰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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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儀規製這些,沒用多長時間就擬定出來。
嘉靖一邊咒罵著官員們,一邊非常不情願的在上麵點了一筆。因為他連名字都懶得寫一個,拿筆點了一下,就算是自己畫押完畢。
禮儀程序也是按照規製標準走完。
從此之後,嘉靖皇帝就是明孝宗的兒子了。
大禮結束後,楊廷和親自在家裏擺了幾桌,宴請了為這場大禮議做出過重要貢獻的同僚。
文官們爭了一年多,總算是如願以償,讓孝宗後嗣不絕,他們於心得過了。
他們以為大局已定,實際上這隻是中場休息,所有的狂風暴雨都將在未來的某一天爆發出來。
嘉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一方勢力的薄弱,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扶持自己的勢力。
有些事情嘉靖做的很直接,自己一黨除了沈秋這位翰林院庶吉士外,方獻夫、霍韜、夏言幾人,嘉靖是打算讓他們升個官。
但是除了夏言以外,另外兩人覺得這個時候升官不是太好,所以沒有接受。
而夏言則是直接由兵科給事中,直接升任詹事府少詹事。
詹事掌統府、坊、局之政事,以輔導太子。少詹事為詹事之副貳,為正四品官。
夏言的升遷非常顯眼,當然這和他平日的做事也有很大關係,否則僅憑其倒向嘉靖一邊就升官如此迅速,是絕對不可能的。
內閣出於嘉靖順從群臣意見的補償,是願意給嘉靖帝黨進行升遷。
但也建立在他們有這方麵能耐,才會給予實權位置。
否則拿到的隻會是一些虛職,而夏言拿到的其實就是實職了。
詹事府與翰林院一樣,就是官員升遷的一塊跳板。
如今夏言是正四品少詹事,哪怕什麼都不做,隻要混夠幾年年資,那出去都是副部級官員。
直接就是侍郎,然後再混個幾年,那就是部級官員。而且夏言因其科舉的優異成績,入閣也不是什麼難事。
很多人一輩子的坎,其實不在後麵,就在這裏。若是混不好,那就是調出京,成為地方府縣官,最後頂天就是一省布政使,官路基本也就到頭了。
若是外放成巡按禦史,監察禦史,督禦史等官,那還是有點機會的。
畢竟這種官職雖然是在地方任上,但實際屬於中央外派官員,也還有回調的機會。
而詹事府就不同了,這就是一個中轉站。是翰林院裏挑選的人才,暫存的一個職能部門,將來是會直接調往重要崗位。
當然這也是嘉靖要求的,因為嘉靖希望盡快讓自己人,占據到一個可以發言的位置。
至於沈秋,連一眾文官都知道,他的官運怕是要直追袁宗皋了。
張璁,嘉靖也沒有忘記,隻是將張璁回調,還需要一個契機,時間一到,嘉靖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調回來。
當然嘉靖也明白一個道理,官場老人能為己所用的並不多。他的主要希望全在那些今年的新進士們身上。
故而嘉靖加強了與新進士們的接觸,而且還召集了新進士來協商。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沈秋也迎來了自己安樂的小日子。
文官們似乎也忘記了沈秋指責他們的事情。
他們當然應該忘記,要不是沈秋先出了這麼一招,他們實在不好意思使用出後麵那些閃瞎人眼的操作。
所以沈秋擔心的報複,也沒有來。反倒是因為儀禮這事大局已定,文官們豁達的態度反而是出來了。
對於沈秋等帝黨成員的排斥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突然有一天,李芳再次出現在沈秋麵前。
一看他這身太監服,沈秋知道嘉靖這又事要找自己了,而且還有一點急的樣子。
否則大可以等自己明天去了在說。
沈秋的傳奇已經不隻是在小範圍傳播了,沈秋一個人單挑整個官場的事情那都是在茶館裏說書起來了。
沈秋一進宮,就是各種和他打招呼。不客氣的說,這些人和內閣等人打招呼,多數是怕他們,而和沈秋純粹就是覺得沈秋太傳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