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軍營裏,工藤次郎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這樣看來,遊擊隊的主力已經逃出了武山封鎖線,難怪這些天在武山裏的部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遊擊隊的蹤影。
電話那邊的再次沉默,讓王守德有些忐忑不安,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出聲詢問的時候,電話裏終於又傳來了工藤次郎的聲音。
“你說遊擊隊襲擊了金家,你恰逢其會還救了金家的一個人,那你為什麼會半夜去金家?”
王守德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中佐閣下!玉陽鎮的情況您肯定十分清楚,屬下想要在玉陽鎮站穩腳跟組建別動隊,那就得賭一把大的,把自己的命壓上死中求活,選一個玉陽鎮的大勢力將他滅了,然後取而代之。”
王守德微微停頓,這才繼續說道:
“屬下的籌碼壓在了金家上,所以屬下才會半夜出現在金家。”
椅子上的工藤次郎又一次沉默了,他聽出了王守德語氣中的無奈與絕決,他也知道王守德在玉陽鎮的處境。
工藤次郎雖然人在武山軍營,但玉陽鎮裏發生的事情,特高課的潛伏人員隨時都在向他彙報著情況。
王守德剛到玉陽鎮的第一天就被刺殺,接著跟金家發生火拚,後來又故意挑釁玉陽鎮的黑道勢力,自己當時還認為他行事有些魯莽了,沒想到他打的是釜底抽薪李代桃僵的主意。
他的這個決定不可謂不瘋狂,區區十來人就敢夜襲金家大宅,果然是死中求活的豪賭,也許也隻有他們這種被人們誤認為是瘋子的人,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最終他居然還真的成功了,雖然是運氣的成分居多,但卻不影響工藤次郎對他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但工藤次郎心思還有疑惑,他收回了思緒再次開口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你為什麼會選擇昨天晚上行動?難道你事先就知道了遊擊隊要攻打金家,好坐收漁人之利?”
工藤次郎沉默的時候,王守德在心裏急速回想著自己所說的話有沒有錯漏之處,分析著工藤次郎會相信幾分。
聽到工藤次郎問話的內容,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說明工藤次郎是相信他的話的,不然!要是懷疑他跟遊擊隊有勾結的話,就不會直接問出來,而是會不動聲色的略過此事,然後派人暗中查訪這件事情的經過。
工藤次郎的問話,正中他的下懷,正好借機給劉玉祥上眼藥。
“中佐閣下!事先我並沒有收到遊擊隊要攻金家的消息,就像我同樣不知道,金陽寨的土匪和民黨別動隊要襲擊我的住所一樣,我隻是選擇了劉大隊長帶兵出了玉陽鎮,夜襲金家時不會受到皇協軍的妨礙,您知道玉陽鎮根本沒有秘密可言,玉陽鎮兵力空虛,遊擊隊不可能不知道。”
工藤次郎思索了一會兒,才又繼續問道:
“王桑!你話裏有話呀,你的意思是說,由於劉玉祥帶部隊離開造成王陽鎮的兵力空虛,所以遊擊隊和別動隊才會趁機攻打玉陽鎮,你跟遊擊隊同時選擇昨晚夜襲金家是巧合。”
王守德語氣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中佐閣下!您知道玉陽鎮的地頭蛇一直想要幹掉我,他們利用抗日武裝沒能除掉我,他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所以又想利用金陽寨的土匪來除掉我,我懷疑劉玉祥就是故意帶兵離開玉陽站,好方便土匪將我幹掉,隨知卻讓遊擊隊和別動隊抓住玉陽鎮的兵力空虛趁機攻打,這個責任他必須負。”
工藤次郎聽得將信將疑,開口安撫王守德道:
“王桑!你說的這件事情我會派人調查,既然你受了傷就先好好養傷,等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親自到玉陽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