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守德又有些疑惑的是,自己這些人根本不在住宅裏,那昨夜金陽寨的人為什麼又打起來了?又是跟什麼人打起來呢?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立刻黑了下來,急忙向賴老七詢問道:
“你們搶劫到了四海錢莊的兩箱金條和四箱大洋,那東西現在在哪裏?”
賴老七的臉也黑了下來,出現了一抹心疼的神色。
“讓押俺過來的那些人給搶走了。”
王守德的臉更黑了,看著遠方心裏憤憤不平。自己一波三折的忙活了一晚上,卻是吳石那個混蛋撿了好大的一個便宜。
不過還算吳混蛋有點良心,有這個賴老七在手,就能揭發金家勾結金陽寨的土匪,搶劫四海錢莊的事情。
這樣一來,那些有四海錢莊股分的勢力,肯定會惱恨金家的卑鄙行為,這樣一來,對自己接下來霸占金家的產業會減小不少的阻力。
隻是金家為什麼這麼相信金陽寨的土匪,難道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金陽寨的土匪把那些東西獨吞了。
看來他們的關係比表麵上更複雜,金家的勢力果然是盤根錯節,看來以後還得留心一點,這股金陽寨的土匪。
王守德覺得很有必要多了解一下金陽寨的這股土匪,就讓賴老七將金陽寨的情況細細的說了一遍。
期間他不時打斷賴老七的話,問上一些細節上的情況,賴老七也是有問必答,隻要是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個仔細。
最後王守德隨意的問道:
“你說的三爺是什麼人?跟金錢豹又是什麼關係?”
賴老七趕緊答道:
“他是我們大當家的親兄弟,排行第三,不過先前在果林裏被那些人給打死了。”
那個倒黴的三爺居然被打死了,王守德的眉頭不由皺了皺,他既然是金錢豹的親兄弟,看來跟金陽寨的仇是解不開了。
雖說是遊擊隊下的手,自己昨夜做事又小心隱秘,不可能懷疑不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自己一旦占了金家的產業,那時就站到了明麵上,以金陽寨和金家可能有不為人知的特殊關係,難免會對自己有所懷疑,他們不敢去找遊擊隊尋仇,很可能會遷怒到自己的頭上。
一旦如此,那金陽寨肯定會跟自己糾纏不清,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到時候自己的日子可不會好過。看來還得先下手為強,以後找機會滅了金陽寨。
讓人將賴老七帶下去看守後,王守德想了想對瘋狗說道:
“把金家的孫少爺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莊園裏一間單獨的房屋內,孫少爺已經被大牛打的鼻青臉腫皮開肉綻,他涕淚橫流的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好漢爺,我真的不知道金陽寨跟我家有什麼特殊關係,我隻知道他們跟我家的關係很好,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別打了,我知道的都全說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王守德無奈一歎,看來他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是該回玉陽鎮了。昨晚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自己在玉陽鎮久不露麵,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交代瘋狗帶著猴子哥倆偽裝成商客,將孫少爺和賴老七打暈後用麻袋裝了,和那五口箱子一起拉到他們原先在鎮西的藏身小院,在那裏嚴密看管兩人,用拳頭教他們到時怎麼對人說今晚的事情經過,然後就在那裏等待王守德的通知。
王守德讓大家摘了麵具,稍作偽裝後就帶著其餘的人,先行一步向玉陽鎮的西門趕去。
剛進了玉陽鎮不久,幾人就感覺街上的氣氛有些古怪。有不少看似相熟的人或站在街邊或集在門口,手裏拿著一些紙張三五成群的議論紛紛。
王守德帶著幾人並不停留,依舊向住宅的方向不疾不徐的行去,他隻是使了一個眼色,陳火強立刻擠進了街邊一個議論的人堆。
不久後,陳火強從後麵追了上來,手裏還拿著一張紙張。
“老大,你看看這個。”
王守德接過陳火強遞來的紙張,有些疑惑的低頭看去。
這是一張宣傳抗日的傳單,抗日傳單上的署名是民黨抗日特別行動隊。
王守德立刻就想明白了,昨夜跟金陽寨打起來的是什麼人了,絕對是民黨的別動隊。
他們昨夜肯定也是要去除掉自己,卻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同樣要去幹掉自己的金陽寨土匪,可能是因為天黑發生誤會而交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