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少佐憤怒的說道,
可西敬一無所謂的笑笑說道:
“石原君,我先前跟他說過,隻要他能活著回來,我就給他想要的獎勵,既然這一次,他能夠從賈貴的手裏活下來,說明他還是有點能力的,既然他還有點用,我就給他點幫助也無妨,如果他就這麼死了,玉陽鎮這出戲,還怎麼唱個去,我還想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把玉陽鎮的水給我攪渾,既然他打著掃蕩的借口,總得去做做樣子,讓他去試探一下也好,不管有沒有效果,我們都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為皇軍下一步的掃蕩計劃,提供一些幫助。”
石原聽得心中暗驚,大佐閣下果然心機深沉,賈貴和王守德,被大佐閣下玩弄於掌股之間而不自知,自己以後麵對大佐閣下,需得更加小心謹慎。
客來安不遠處一個院子裏,老李背手在院裏轉圈,不時看看院門又看看天色,正在他等得有些焦慮的時候。
院門終於傳來了響動,小蔡閃身進了門,向他點點直接向屋內走,老李連忙跟進屋,追問道:
“情況怎麼樣?”
“他先去了鬼子軍營,後又去偽軍連和偵緝隊,最後回了客棧就沒出來過,軍隊沒有調動的跡象,倒是偵緝隊的人,全撤回據點去了,客棧周邊沒有發現可疑跡象。”
小蔡一口氣說完,抓起桌上水杯一飲而盡。
“這樣看來應該沒問題,他讓偵緝隊撤回據點,應該是為了安咱們的心,通知同誌們按計劃行動,走!咱們去會會這個王二郎,看看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客來安的一間客房內,王守德把飄香樓的事,跟瘋狗傻子和劉丫說了一遍,然後靜靜的看著三人的反應,隻要他看一絲不對,他有把握將三人擊殺在房間裏。
傻子沒有反應,沒反應就是正常的反應,劉丫的眼神亮了起,還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瘋狗卻皺起了眉頭。
看到瘋狗皺眉的,王守德也皺起了眉,身體肌肉開始繃緊,這時,傻子卻忽然有了反應,他神色變得緊張,下意識的離王守德遠了一點。
劉丫看著傻子的舉動,有些不解,瘋狗看向傻子的反應,卻突然反應過來。
他連忙出聲,對王守德說道:
“別誤會,先別動手,我有話要說。”
王守德冷冷的看著瘋狗,等著他說下去。
瘋狗無奈一歎,一咬牙說道:
“我不管你是民黨,還紅黨的人,我發誓不會泄露,今晚你所說的一個字,但我不會參加你們的組織,以後我們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王守德的神情微鬆,試探的問道:
“你不是和鬼子有仇嗎?參加組織你不是一樣打鬼子。”
瘋狗歎息著說道:
“正因為我跟鬼子有血海深仇,所以我不能參加你們的組織。”
王守德不解問道:
“為什麼?”
瘋狗苦笑說道:
“不管那個組織,都是有紀律的,不可能讓我帶人去報私仇,我一閉眼睛,就是村子裏血淋淋的畫麵,我必須先殺光,那些屠殺我們村的鬼子,不然我睡不著。”
王守德忽然一笑,說道:
“我也不想加入什麼組織,隻想好好的活下去,帶著家人兄弟平安的活下去。”
傻子又恢複了正常反應,就是沒有反應,瘋狗和劉丫卻是疑惑。
瘋狗搶先開口,懷疑的問道:
“如果你不是他們的人,為什麼要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