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一般的事故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至少在平民之間隻是作為飯後談資,三五人去酒吧或是澡堂相互八卦兩句,僅此而已。
而貴族之間雖然心思各異,但基本上99%都抱著看熱鬧的心裏,他們想看看特倫堡或者安塞爾伯爵會如何應對聯盟商會的威脅。
安塞爾伯爵的老嶽父那天沒去拍賣會,畢竟上次兩人也算是鬧得不歡而散。
但出了這件事以後,對方親自上門了。
兩人在房間裏交談了很久,貌似是從中午飯後一直談到了太陽落山,隨後老侯爵便帶著人匆匆離開了特倫堡。
費迪南德公爵那邊依舊沉默,在蘇文義看來,對方顯然不想惹事。
堂堂公爵,連一名侯爵都要忌憚,真是丟份。
雖然這麼想,但蘇文義也知道,這種事如果是自己碰到,站在對方的立場,恐怕也不會插手,所以他也沒理由指責什麼,頂多心裏抱怨一下對方跌相而已。
三天後,特倫堡安排了豪華晚宴,原本準備用在拍賣會結束後宴會上的食材,全都提前消耗掉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安塞爾伯爵必須針對之前的事故表示歉意,要不然他作為一名貴族就是失格,並且會被人說不懂禮數,那他土鱉貴族的身份可就真的坐實了。
當晚的宴會是私人性質的,隻針對當時在場的貴族們,至於那些商人和隨從什麼的,自然是愛哪哪去,這就是身份帶來的詫異。
不過因為這次事故,也打亂了原本的拍賣計劃。
為了安撫剩下的貴族,安塞爾伯爵現在是上頓陪下頓陪,整天都跟著那群人吃喝玩樂,甚至為了緩解貴族們的無聊,還組建了一個靶場。
靶場裏的射擊武器自然不可能是手槍,畢竟這玩意是“煉金武器”,而且對於那些貴族來說,這是極其危險的東西。
之前蘇文義開槍之後,溫鮮血順著那人的胳膊流出,最終染紅了地麵的那一幕可是還曆曆在目的,雖說都很好奇,但他們可不想嚐試邪惡的“煉金武器”。
在午後的休息時間,蘇文義久違了的享受了一把午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太陽落山則沒有人打擾,讓他徹底放鬆了一下。
“還沒回來嗎?”
看著空蕩蕩的屋內,蘇文義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走到壁爐旁。
拎起了旁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然後坐在靠椅上的他變的懶散了起來,悠閑的享受著這寂靜的時光。
多久沒有這樣一個人懶洋洋的了?
想著,蘇文義不自覺的翹起了嘴角。
是啊,一直忙於特倫堡的建設,除了任務外,好像也沒什麼具體的目的,隻是順其自然而已。
僅僅是是因為任務順水推舟?
還是說自己仍舊懷戀以前的生活,想把這裏也變成類似的模樣?
想了想後,蘇文義發現好像都有點,但最大的原因可能還是期望而已。
沒錯,他打心底裏期望看到科技對異界的影響,想親身體驗這變革的偉大進程。
躺椅旁邊就是小方桌,剛準備把水杯放上去,他就發現了桌上擺放的文件了。
想來是趁他睡覺的時候有人來過,而且經過了費迪南德配給他的侍衛的許可,估計應該是安德森他們過來提交月度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