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造廠那邊出事了,今早進城的弗蘭德大師受傷了,而且傷勢非常嚴重。”
弗蘭德?哪位?
一邊穿衣服,蘇文義一邊納悶道:“學徒?又出現了二五仔?不對……”
人家明明說的是大師,想來不是學徒們出問題了,至於上次的那個二五仔,記得好像被暴打了一頓,然後碰到煤礦上去了……
砰~
帶上房門後,蘇文義就跟著這名士兵向著鑄造廠趕去。
一路上士兵用他那劣質的表達能力好不容易才讓蘇文義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這位弗蘭德大師是王都來的,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名王宮裏的人。
一聽到王宮兩個字,蘇文義就猜到了對方的來意,連忙道:“紡紗機?”
“沒錯,就是這個,我老是記不住名字……哎呦……”
士兵邊跑邊忙不迭的點頭,差點被腳下的碎石子滑一跤摔個狗吃屎。
眼疾手快的蘇文義一把拉住了對方,隨後喘了幾口氣後猛地拍了下對方的腦門道:“別冒冒失失的,慢點,我都追不上了。”
看到蘇文義沒有發怒,士兵頓時感覺緊張緩解了不少。
當時被派過來報信他就猜測,自己肯定要倒黴,果然一聽到他的話後,這位教宗大人的臉色瞬間就變的難看了,讓他一路上提心吊膽的。
實際上蘇文義在猜測傷亡數量呢,至於那什麼大師,他是不感冒的,到時候反正有安塞爾伯爵應付,實在不行還有費迪南德公爵呢,料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
一路上兩人慢跑著趕往鑄造廠。
等到了鑄造廠,蘇文義這才整理了一下外套,大步走了進去,心道,我到要看看哪個傻逼居然用錘子砸子彈。
剛才一路他越聽臉色越古怪,子彈爆炸這種事他都能碰到,你說搞笑不搞笑?
而且那個該死的菲利普非要在早上炫耀,拉著眾人去了一趟靶場,結果一枚小小的子彈把那個土豹子大師給迷的神魂顛倒的……
鑄造廠已經被戒嚴了,四名守衛看到蘇文義,連忙行了一禮,低頭不敢說話,氣氛顯得非常凝重。
實際上也是非常凝重,因為受傷的可是王都的人,這些個土生土長的特倫堡士兵,哪裏見識過這些人?在他們心裏能在王都生活就已經了不得了,更何況還是王宮裏的貴族。
“教宗大人臉色很難看啊,今天有人要倒黴了。”
“不會吧,教宗大人很和藹的啊?”
“臭小子,你懂個屁,上次那個二五仔知道不?最後有多慘你是沒看到,我當時看著都疼……”
“沒錯,總感覺今天要出大事,咱們還是別說話了……”
在蘇文義帶著士兵走遠後,門口的守衛這才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一致認為今天有人要倒黴了,而且還是非常慘的那種,但實際上罪魁禍首除了那個所謂的大師外,就隻有菲利普男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