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點打援這種事情實在太簡單不過了,但就這種類似於明麵上的戰術卻總會發生,就是利用了重要性。
就比如恩特伯爵那邊對特倫堡重要嗎?當然重要!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所以這就是擺明了逼你做出選擇。
救的話就有可能會中計,不救的話等那邊結束後就輪到特倫堡了,到時候如果同樣被圍了的話,連期待救援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這樣的討論無論結果是什麼,蘇文義都有了心理準備。
他沒資格參與進入倒是其次,主要還是他不想一言決定這麼多人的生死,換言之,他承受不了那種壓力。
他隻是一個士官學院的學員,或許以後可能在戰場上會決定很多人的命運,但那是他以後必須走的路,必須承擔的責任,但現在的他僅僅是一個生命不多的教宗而已,這樣沉重的決定他不想參與進去。
看到蘇文義的表情變化,派拉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笨拙的給洛洛克18式換子彈。
“那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換好子彈後派拉斯伸直手臂,左手拖著右手,眯著眼睛突然又問了一句。
這句話看似隨意但聲音慷鏘有力,直擊蘇文義的內心,讓他不由得心裏一抽,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罪惡感。
是啊,那麼多人命……
“不,不到危機時刻,移動堡壘不能再用了。”麵色掙紮的蘇文義最後咬了藥牙還是搖了搖頭。
砰砰砰……
看了眼這次仍舊麵色掙紮的蘇文義,派拉斯一口氣打光了彈夾裏的子彈。
18發子彈脫靶16發,唯有兩發命中了標靶,而且還是正中心。
聽到索菲亞機械的報出環數的時候蘇文義被拉回了現實,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看了看微笑躬身的派拉斯,然後走向了100米外的標靶。
“不嚐試,怎麼會有機會是嗎?”
摸著這塊標靶中心的破洞,蘇文義歎了口氣,然後精神一振道:“參加吧,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
說著蘇文義抬頭望向了北方,那裏的天空烏壓壓的,除了烏雲外還有數量不少的鷹身女妖,他準備弄一直小隊,專門對付這些令人討厭的家夥。
“派拉斯,固定靶打的沒意思吧?如果可以,我們去打點移動靶怎麼樣?”
派拉斯麵色一正,微微躬身後恭敬的道:“一切遵教宗大人的命令。”
“哈哈哈,那我們就比一比誰打的鳥多。”
蘇文義笑的十分暢快,因為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已經出來了,之前的憋屈和壓力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他算是明白了,活的自由一些比胡思亂想的要好,明明自己想要做點什麼,就不能胡思亂想瞻前顧後,痛痛快快的比什麼都強。
“???”
一臉懵逼的索菲亞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蘇文義又看了看派拉斯,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麼。
蘇文義看到索菲亞的表情,笑著走過去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在對方嫌棄的躲避後道:“我們去打鳥,用手槍,到時候看看誰打的多。”
說著蘇文義背著雙手向城堡走去,邊走邊哼哼道:“烤雞翅膀,我最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