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老實應下，等陶俊走了之後，才重新看張恒。
“你過來。”
張恒呼了口氣，跟著方瑤回了房間。
“張恒，你怎麼跟李二妮這麼熟了？”
張恒自然是不可能告訴方瑤自己做過什麼的。
“沒有。”
張恒乖巧的說道：“姐姐對我一直很好。”
方瑤心裏還酸酸的。
“是這樣啊。”
方瑤垂下了眼眸不說話，纖長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落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張恒也沒回答，就這麼站著。
空氣安靜了一會。
“對不起。”
方瑤突然開口說道。
“我今天不應該跟你發脾氣，不應該那麼說你，不好意思。”
“你別生氣。”
方瑤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道歉。
她知道張恒現在心智不全，可能連道歉是什麼都不明白，可自己就覺得不應該虧欠張恒什麼。
雖然別人當他什麼都不懂，自己不應該。
張恒更是意外，方瑤居然跟自己道歉。
之前兩人在一起那麼久，方瑤都沒有跟自己這樣服軟過。
“沒關係。”
張恒笑著回答，燦爛又明亮，方瑤的眼睛驀的亮了。
離開張恒的房間之後，方瑤還覺得恍恍惚惚的。
張恒剛剛怎麼那麼……那麼正常。
好像已經比之前還要，充滿生氣。
方瑤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反正太難說了，讓她熟悉，又有些陌生。
會不會，張恒已經好了？
方瑤的心裏突然蹦出這個想法，然後她自己都覺得荒唐。
張恒要是好了怎麼會不告訴自己？
但是……
方瑤歎了口氣。
算了吧，還是先不想這件事了，想辦法把公司的名譽挽回回來。
張恒在房間的時候自己也在想，這果園究竟怎麼回事？
菌類不可能有毒。
除非……
是有人下毒。
張恒一拍腦袋，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菌類生長的地方已經被別人給發現了。
他還是得好好查查。
第二天一大早起的，張恒就跟著采摘的人上了山。
“今兒咋這麼多？”
工人們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陶俊眼神躲閃，岔開話題：“討論什麼呢，還不趕緊幹活！”
工人們這才忙活起來。
“之前是什麼樣的啊？”
張恒一邊幹活一邊問工人們。
工人回答道：“前幾次來的時候都特別少。”
“還以為以後就不長了，這下多好，一直都能賣錢！”
張恒也覺得挺好，但是看到陶俊皺成川字形的眉頭，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回果園以後，陶俊就聽說了方瑤想要擴大農貿市場的想法。
陶俊心裏咯噔一聲。
這可不行，那以後不是更難搞？
“瑤瑤，最近出了那麼多事，不是個好時機啊。”
方瑤也不在意。
“就是因為事多，所以我們才更要發展。”。
“我仔細想過了，這兩天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咱們，就是如此，我才要愈戰愈勇，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說著，方瑤一拳頭砸到了桌子上，嚇得陶俊一個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