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情況好點沒有？”對麵的詢問聲音響了起來，李楠抬起頭，安靜的點了點頭。
“是感覺好點了？有什麼想說的嗎？還記得我們之前問過的一些問題嗎？不要急，沒關係。可能問題是多了一點，不過不用著急回答，你可以慢慢地回答……”對麵很有耐心，這樣的對話其實已經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了，每一次都有詳細的記錄。雖然記錄的內容都很短，因為李楠現在出現了溝通障礙，他沒有辦法進行流暢的正常交流。
“你知道我們這樣的對話持續了多久嗎？”對麵問道，李楠有些茫然的看著前麵，然後搖了搖頭。對麵傳來了一聲歎息聲，隨後對麵拿起了一份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檔案翻了開來，上麵正是他們之前幾次進行這樣的對話的記錄打印件。上麵非常詳細地記錄了他們進行對話的情況，甚至包括李楠的神情反應等等，其中一些持續性的情況被用紅色圓珠筆劃了出來。
其中有一句就是他剛才說出來的話，而對答的內容是：李楠沒有反應，眼神飄移不定。這一次他的反應有點不一樣了，他們對李楠進行著二十四小時的監聽，甚至包括他睡覺的時候。兩位心理學家分別對他進行催眠治療和睡覺觀察。
他們確信他們想要了解的內容就在李楠的腦子裏麵，如果他沒有辦法直接用嘴說出離開的話，他們就要想辦法進入李楠的腦子裏麵把這些信息挖掘出來。這數個月來他在“邊境線”另一邊的傳奇經曆是怎麼回事。經過係統檢測確定李楠的生體特征出現了一些非同尋常的變化，同時他的腦電波檢測也出現了一些非同尋常的數值。
“他的腦電波讀數高的嚇人。”負責檢測的醫學專家說道：“正常人是不可能達到這個數值的，連這個數值的零頭都到不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在裏麵？”
“嗯……說不好，我隻能用我們已經知道的事情來解釋，你知道我們有一段時間一直在研究超能力的，其中一個分類就是心靈感應能力。當時曾經有過兩個例子，但是檔案都沒有被公開過。理論上來說腦電波數值要超過臨界點就會產生變異，就相當於變成了一個大功率的電頻發射器，可是實際上按照正常人的大腦結構來說，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醫生說到這裏聲音低了下去，好像說不下去了似的。
“有什麼話就直說，把你的結論說出來。”
“不好說，我隻能說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三次測試的數值都高的嚇人，而且隻有在他甚至不清楚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趨於穩定的話，數值會下降。除了說他在另一邊遇到了什麼事情之外，也解釋不出什麼原因了。”
李楠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桌子前麵，這段時間裏他稍微的恢複了一點身體的行動能力，然而還是像半個木偶一樣地耷拉著，需要有護理人員隨時在旁邊幫助，包括一些正常的生活作息比如吃飯喝水。
“還要多久？為什麼不幹脆把人接回去？”
“協議問題，大使館還在協商這件事。美國人你知道的，他們想要把人扣下來。我們這裏也都隻是暫時的。”
“可是要到什麼時候？這麼下去可沒頭啊。”
“看交涉問題了，別的我們不管。現在隻要專心觀察他就好了，而且你知不知道，那一邊也不太好過，聽說他們也遇到麻煩了。”
“怎麼？”
“你知道調查隊的前沿基地的事情吧，雖然隻是傳聞不過……可能是真的，有人員失蹤，而且在那裏還有一些東西。他們是不願意給我們透露的，現在那裏的關卡都被把著，你也知道北約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我們也不能知道更多。他們想要和我們交換情報。”
“用他換情報？當我們傻啊？那個情報更重要我們不知道？”
“不是當我們傻，隻不過他們吃相難看罷了。這不重要，告訴他們再試試，可能的話在周末來之前我們最好能有交得出的報告。”
……
史丹利從雪地車上麵跳了下來，隨後兩名荷槍實彈的隨行人員也一塊跳了下來。隨後有人就走上來接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