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本以為這個頭領會衝自己或者是麥小七,做好了防範的準備,沒想到他竟然一刀往身後的小男孩身上砍去。
麥小七想要去抓住那個黑衣頭領,卻在加速的一刹那想起老大囑咐的不許用超凡的能力,於是壓著速度過去。隻是這個時候,那黑衣人的刀已經揮舞過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翠姨一個健步護在了少班主的身前,替他擋了一刀。
“少班主!”
“翠姨!”
“啊!”
第一聲是翠姨著急少班主喊出來的。第二聲是少班主看著翠姨替自己挨了一刀著急喊出來的。第三聲是麥小七趕到,一腳把那黑衣頭領踹飛了,黑衣頭領在空中喊出來的。
麥小七那一腳真用力,踹在人身上五髒六腑沒有一個地方不受內傷。那黑衣人落到地上有出氣沒進氣,想說話都說不出來,瞪著眼睛死了。
羅溪,麥小七和那個少班主立刻圍到了翠姨身邊。翠姨挨著這一刀的位置特別不好,傷到了要害,即便是羅溪也無能為力。
翠姨握著少班主和羅溪的手說道:“謝謝兩位俠士仗義相救。我怕是不行了,能不能麻煩二位把我們少班主送回到朝鳳班。”
羅溪連忙答應:“放心吧,我們姐弟倆一定把少班主送回去。”
她又對少班主說道:“少班主,翠姨不能陪你了,以後你可要好好聽話,不能這麼耍小性子了……”說完,翠姨也沒了氣息。
少班主趴在翠姨身上痛哭流涕,喊著:“翠姨,翠姨,我不要你走,你快醒醒啊!我不要你走。我以後聽話,聽爹的話,聽你的話。你別走啊……”
麥小七要過去勸,羅溪攔住了:“別去了,讓他哭吧。你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下去的。”
那孩子又哭又喊了好些時候才不說話,羅溪知道他情緒裏的悲傷已經宣泄差不多了,可以聽見別人說話了,才過去勸:“少班主,我們把你翠姨葬了吧,人總是要入土為安的。”
少班主點點頭,說道:“翠姨總說每日的朝陽最好看,我們把她頭朝著東邊下葬吧。”
羅溪摸摸少班主的頭,感覺隻是這一瞬間,孩子長大了。“好,就按你說得辦。”
三人一同挖坑,把翠姨葬了,麥小七砍了一塊木頭立在墳頭前,少班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寫著:“幹娘王翠之墓”。
葬完了翠姨,羅溪帶著少班主離開了那個傷心地。一路上她少班主:“我叫柳柳,他叫小七,你可以叫我柳柳姐,叫他小七哥哥。你叫什麼?為什麼會被這幫人綁了?”
少班主回答道:“我叫段鴻飛,是朝鳳班的少班主。”
麥小七問:“朝鳳班是幹什麼的?”
段鴻飛回答:“朝鳳班是唱戲的,我爹是朝鳳班的班主。這次我背著我爹出來玩,被這些惡人抓住要威脅我爹。翠姨是發現我偷跑出來勸我回去的,可是我不聽勸,才陷入了這些人的圈套。我要是早點聽翠姨的,她就不會……”說著他又開始哭了。
麥小七抱著段鴻飛的肩膀說道:“好了,別哭了。你餓不餓?我這裏有張烤餅,我們一起吃啊?”
或許是段鴻飛一直沒吃過東西,他聞到麥小七拿出的那張烤餅的味道竟然有些食欲,點點頭說:“好吧。”
三人席地而坐,麥小七把烤餅掰開,說道:“這個大的給你。”段鴻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烤餅使勁咬了一口,說道:“好吃。”羅溪聽到這個笑了,也拿出了一塊餑餑吃起來。
段鴻飛吃著烤餅問羅溪“柳柳姐,你們怎麼會到這裏來?要去哪裏?”
羅溪回答道:“我們是要到風息堡去的,小七身上有怪病,平日裏看著好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昏迷不醒。”
她看了一眼麥小七,隻見小七紅著臉,低著頭。他以為麥小七是因為說到自己的病很不好意思。實際上,麥小七是憋著想笑:老大說瞎話的本事真是厲害,都不用打草稿。
段鴻飛說道:“想不到小七哥身上還有這麼怪的病。你若是不說,我真的看不出來。”
羅溪歎了口氣說道:“一般人能看出來還叫怪病嗎?我帶他找了很多名醫都看不了,聽聞風息堡醫術厲害,便想帶著他去那裏看看。”
段鴻飛這時看著麥小七的眼神都充滿了憐憫,上下打量中,他看到麥小七胳膊上有一塊紅色的血跡,喊道:“小七哥,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