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偉立刻進入戰鬥戒備狀態,用烏拉部落的語言大喊:“偷襲的來了,快去保護諾敏格格。”
聽他這麼喊著,周圍守衛的士兵通通進入到了戰備的緊張狀態。
說話間他們發現溪流已經進入大帳了,他一個箭步衝到諾敏跟前,扯著她的衣服說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諾敏和她的婢女之前以為要嫁給漢人,學過漢人的語言,自然聽得懂溪流的話。可是這小子是什麼人? 怎麼這麼無禮?居然要我衣服?就算你們是琨王的人也不能這麼放肆!
沒等諾敏說話,她身邊的小丫鬟直接用草原話喊了出來:“你放肆!這是格格,不容得你無禮。”
溪流完全聽不懂這個小丫頭說的是什麼,他指了指諾敏的衣服又說了一遍:“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這時李鬆和胡小偉已經進來了,連忙解釋:“偷襲的人來了。”
“偷襲?”鳴幽瞬間明白溪流要做什麼了,他連忙解釋:“諾敏快把衣服脫下來給溪流穿上,你換上件丫鬟的衣服跟我走。”
說話間打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他一下子明白偷襲的人真的來了,剛才還覺得那小子挺無禮要訓斥,現在就是幫著諾敏脫衣服了:“你快點把丫鬟的鬥篷穿上。”
諾敏脫了衣服在抬頭的時候愣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若不是對方的手比她大上一些,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
“這是?”
溪流一把搶過衣服穿上說:“你們的人追上一裏路就不要追了,讓麥圖和麥思睿暗中跟著就行了。”
鳴幽:“好知道了。”
說話間偷襲的人已經打到了他們的這個營帳。
看到來偷襲的人,眾人明白為什麼他們五十多人就敢來。因為帶頭的那幾個都是膀大腰圓帶著銀光閃閃的鎧甲騎在馬上在營帳之間橫衝直撞。那些人在馬上有優勢,那銀質的鎧甲刀槍不入,一路殺過來簡直若衝進無人之地。要不是剛才那聲“偷襲”讓他們有了心理準備,否則損傷情況會更加嚴重。
溪流裝作諾敏的樣子若有似無地叫喊著侍衛吸引著那些壯漢的注意力,而洛桑則在“奮力”地保護著自己的“妻子”。
看著鳴幽已經在邊戰邊退地保護著兩個“婢女”抱頭逃竄到安全地帶,溪流暗示洛桑不要抵抗,讓他們把自己帶走。
可是洛桑好像根本沒有接收到溪流的信號,他或許覺得不能讓鳴幽的人這麼犧牲,不然也太不仗義了。
氣得溪流隻好若有似無地配合著那個大漢把自己抓了。當他被裝在麻袋裏掛在馬身上在草原上馳騁的時候,心裏把洛桑從上到下罵了個遍:“你這頭豬,怎麼就這麼笨?怎麼當的大汗?你老婆都到安全地帶了你還打什麼打?你能打得過人家嘛?就你那兩下子別說這麼多大漢了,就連一對一你都未必能贏!要不是你,小爺我能用這麼憋屈的姿勢在顛簸嗎?特麼的,老子剛才吃的那點東西都快吐出來了!”
洛桑的人追了一裏路還要追,可是他們的馬忽然都鬧了毛病,都不配合往前跑了,有的躺下來嘴裏吐白沫,有的直接在草原上拉粑粑,還有的幹脆就不走了,怎麼打馬屁股都不走。
“怎麼回事?”洛桑問。
有懂獸醫的人過去看了看說:“咱們的馬好像中毒了。”
洛桑剛要發作,鳴幽止住他說道:“看來他們早有準備,你先查一下這裏麵有沒有奸細,否則剛才的事恐怕會泄露出去。”
洛桑當然知道鳴幽指的是什麼事,這件事事先沒有預謀過,知道的不過是帳子裏的幾個人,這幾個人當中不是鳴幽的人就是他的親信,就算有奸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定不會發現的。
他立刻著親信徹查此事。不過另一邊他很擔心,畢竟溪流是因為他妻子落入敵手的。若是那些大漢發現出端倪恐怕溪流性命不保。“鳴幽,我私人的馬圈裏還有馬,應該是沒有被下藥的,你放心,我派人立刻去追他們,天亮前一定把那個溪流小兄弟追回來。”
鳴幽雖然擔心溪流,但是他知道溪流隻讓麥圖和麥思睿跟著一定有他的理由。於是說道:“多謝大汗好意,我這個兄弟辦事自有他的一套。剛才他說不讓追我們便聽他的就是了。明早之前他一定會給我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