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往樓上走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個人搖著頭下樓,嘴裏還嘟囔著:“這可怎麼辦啊?讓一條狗去結婚?回頭王爺怪罪下來可怎麼辦?爺你一個不管就把我們扔下了。回頭老王爺還不是找我們算賬?”
狗結婚?給狗辦婚禮?這不是21世紀愛犬人士喜歡做的事情嗎?難道這裏還有人思想意識這麼超前嗎?
旁邊邵承的耳語讓羅溪的臉黑了下來:“老大,這個就是明安侯的管家。”
明安侯的管家?明天婚禮?
羅溪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也不算不太好,畢竟她去明安侯府本來就不是奔著明安侯這個人去的。
門口迎賓的溪流在大聲地喊著到來禮賓,看著古擎天和邵忠恭敬的樣子,知道這個人肯定來頭不小。“落雲穀大小姐,歡迎!”
落雲穀?聽著這麼耳熟呢?和落雲莊什麼關係?
羅溪暗想的時候不經意瞥見了門後的鳴蕭。隻見他麵色激動,仿佛要上前去。可是忽然卻又停住了腳步,表情非常複雜。
羅溪回過頭一看,是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個黑袍男子並肩站在門口,那白衣女子蒙著麵紗,那男人隻是背影對著她。隻是她覺得這個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小溪,別放手。堅持住,不要放手。”
腦子裏忽然閃現出這句話。
這不是夢裏的場景嗎?怎麼會這個時候蹦出來?
羅溪搖了搖腦袋。
她看到一個穿黃衣服的,有胡子的男人在對那兩個人說話。與其說是兩個人,倒不如是說他隻是在對那個白衣女子一個人說,對那個黑衣男子,不過是客套而已。而那個女人在給那個胡子男人下命令。胡子男人對那個白衣女子非常服從 。
難道他就是鳴蕭的主子?記得鳴蕭說過是他家王爺。從這三個人身上,隻有那個黑衣男子有王爺的氣派。
讓人把鳴蕭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羅溪問:“你找到你家王爺了?”
鳴蕭點點頭。
“為什麼不過去相認?”
鳴蕭麵色複雜,仿佛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因為那個白衣女人還是那個胡子男人?”
鳴蕭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羅溪:“公子,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她記得隻有那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的時候,鳴蕭表現的很激動。隻是那個胡子男人出現的時候鳴蕭麵色才變得複雜的。
“看來我說對了?”
鳴蕭點點頭:“其實我們是一直跟著王爺的。後來在落雲穀的時候,就是被那個黃子忠騙到山坳裏,和王爺失去聯係的。之後我們幾經追殺,後來想想和那個黃子忠都離不開關係。我們在這邊誰都不認識,哪裏來的那麼多仇人?還要追殺我們至死!若不是有人暗中用了什麼法子,那些領主們怎麼會追殺我們的呢?原來我們以為是我們得罪過這個人,所以他才會這麼報複我們。可是現在一看,他居然是白琉璃的手下。所以,恐怕我們這些遭遇都是她下達的命令,她對我家王爺定是沒按什麼好心。”
羅溪向來對別人的事情沒那麼好奇,可是看著那個黑色的背影,她忍不住多問:“你說的那個白琉璃是什麼人?和落雲穀什麼關係?你們家王爺又是什麼人?”
她其實隻關心後一個問題,就怕直接問了不好意思。便想出前兩個問題做掩蓋。
鳴蕭一心都在他家王爺身上,哪裏還仔細聽得出羅溪問題的蹊蹺?再說,這段日子朝夕相處,他早就把夕四公子他們當做心底最牢靠的人,早就放下了心防。“那個白琉璃是落雲穀穀主的養女,她一直愛慕我家王爺。我家王爺是那個世界齊國的琨王。”剛說完,他覺得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立刻捂上了嘴巴。
那個世界?齊國?
是不是還有燕國?新月?
是不是還有冰泉山莊?有個叫冷無情的莊主?
是不是還有她穿越過來後住的那個家庭?
她還是燕國的公主!她還有她的父親羅震海大將軍?還有羅青山少將軍?
還有她的產業四海樓?
羅溪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邊找不到原來的國家了,原來她可能跌入到了另一片大陸,而這片大陸和上一片大陸並不能自由來往。
羅溪很高興,因為她知道既然有人能過來,就應該能有回去的路。雖然她是一絲遊魂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這個世界給予她的親情是之前任何時候都不曾有過的。